星座級飛彈巡防艦
(上與下)義大利Fincantieri集團的FFG(X)想像圖。注意艦體中部配備四組四聯裝NSM反艦飛彈發射器共16管。
艦首配置四組八聯裝MK-41垂直發射器。在2020年10月7日,首艘FFG(X)被命名為星座號(USS Constellation FFG-62)
(上與下)2021年1月美國海軍水面艦協會論壇(SNA 2021)公布的星座級想像圖。
2021年9月15日版國會研究處(CRS)星座級巡防艦項目報告中,FFG(X)星座級(白色)與原版意大利FREMM
(藍色)的輪廓比較以及尺度差異。經過大量修改與重新設計之後,星座級與義大利FREMM共通性從早先期望
的85%下降到只剩15%,這讓原本美國海軍希望透過成熟母設計控制風險以及加快進度的目標完全落空。
(上與下)在2021年8月的美國海上-空中-太空年會(Sea Air Space 2021)中,芬坎提尼集團展出的
星座級飛彈巡防艦模型。與先前相較,艦首擋浪板改為向內傾斜,與艦首產生折角。
2022年8月底馬里內特海事公布的星座級巡防艦想像圖。
(上與下)海上系統司令部(NAVSEA)在2023年2月在聖地牙哥訓練中心展出的星座級艦橋虛擬數位模型
──by captain Picard
艦名/使用國 |
星座級飛彈巡防艦/美國 (Constellation cla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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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造國/承造廠 | Fincantieri Marinette Marine (FMM), Wisconsin | ||||
尺寸(公尺) | 全長151.47 垂線間長140.9 寬19.7 吃水5.486 | ||||
排水量(ton) |
輕載6112 滿載74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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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力系統/軸馬力 | CODLAG LM-2500+G4燃氣渦輪*1/43000 MTU 20V 4000 M53B柴油發電機組*4/16000 EPM主推進電機*2/6705 艦首可轉向輔助推進器*1/1475 總輸出功率48679 雙軸固定距螺旋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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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速(節) | 26以上 | ||||
續航力(海浬) | 6000/16節 | ||||
偵測/電子戰系統 |
AN/SPY-6(V)3 S波段相位陣列雷達(固定式天線*3) 新世代水面搜索雷達(NGSSR) 360度光電/紅外線感測裝置 AN/SLQ-32(V)6電子戰系統(SEWIP Block II) 信號搜集系統(SPETRAL) MK-53 Mod9 Nulka主動反制誘餌發射器 AN/SLQ-61 輕量化拖曳魚雷反制模組(LWT) 其餘不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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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納 |
Thale CAPTAS-4主/被動拖曳陣列聲納 TB-37U多功能拖曳陣列聲納系統(MFT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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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控/作戰系統 |
COMBATSS-21作戰系統 AN/SQQ-89(V)16反潛作戰系統 AN/UYQ-100反潛作戰決策支援系統 MK-20 Mod 1光電瞄準系統(EOSS) MK-48艦砲武器系統(GWS)(含MK-160艦砲射控系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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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員 | 200(軍官24,士官兵1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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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載武裝 |
MK-110 57mm 70倍徑艦砲*1 八聯裝MK-41垂直發射陸攻/反艦飛彈*4( 總容量32枚,裝填標準SM-2 MR Block 3C、海麻雀ESSM Block 2等防空飛彈、VLA反潛火箭等) MK-15 Block 1B近迫武器系統*2 四聯裝RGM-184A NSM反艦飛彈發射器*2~4 MK-49公羊(RAM)21聯裝防空飛彈發射器*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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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載機 |
MH-60S反潛直昇機*1 MQ-8C無人飛行載具*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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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載小艇 | RHIB突擊艇*2 | ||||
數量 |
共20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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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名 | 簽約時間 | 安放龍骨 | 下水時間 | 服役時間 | |
FFG-62 Constellation | 2020/4/30 | 2022/8/31切割第一塊鋼板 | 2024/4/12 | ||
FFG-63 Congress | 2021/5/20 | ||||
FFG-64 Chesapeake | 2022/6/16 | ||||
FFG-65 Lafayette | 2023/5/18 | ||||
FFG-66 | 2024/5/24 | ||||
FFG-67 | 2024/5/24 | ||||
競爭結果揭曉:芬坎蒂尼集團獲勝 在2020年4月30日,美國海軍正式宣佈FFG(X)由芬坎蒂尼集團(Fincantieri)獲勝,並將簽署首艦細部設計與建造合約,價值7.95億美元(包含政府供應項目的總成本估計為12.81億美元),建造工作由威斯康辛州(Wisconsin)的馬里內特海事造船廠(Marinette Marine shipyard)負責。此合約還包括後續9艘的選擇權,如果全部執行,合約總值可達到55.8億美元左右。簽約後,FFG(X)的細部設計工作立即展開,首艦建造工作計畫在2020年4月之前展開,2026年4月交付美國海軍,同年9月形成初始作戰能力(IOC)。
FFG(X)競標結果分析
在2020年4月30日上午美國海軍公布FFG(X)結果前夕,富比士(Forbes)一篇文章分析了決定FFG(X)競標結果的重要因素。首先,這篇報導認為,美國海軍造艦決策通常結合成本、船艦性能、廠商工業能力、政治考量等不同因素,而不只是「選擇最好的船艦」。
船艦設計方面,BIW與西班牙納凡提亞合作的F100神盾巡防艦,就作戰能力上普遍被視為FFG(X)呼聲最高的競爭者;然而,2018年11月8日挪威海軍南森級(Nansen
class )神盾巡防艦海爾格.英斯塔號(HNoMS Helge Ingstad
F-313)神盾巡防艦遭油輪撞擊而進水沈底,根據挪威海軍的報告顯示船艦水密似乎有問題;這個事件可能打擊了F100巡防艦的聲譽,因為這也是納凡提亞的設計並直接從F100衍生而來。
船艦設計方面,HII從未公開他們的FFG(X)方案,外界推測是以HII為海岸防衛隊建造的傳奇級(Legend class)國家安全艦(National
Cutter)為基礎;由於原始設計並非標準的軍規,無論在生存性以及裝載作戰裝備的餘裕,這種方案都不被外界看好。或許由於一開始就認為獲勝希望渺茫,所以HII才採取低調作法,在競標過程中完全不公開宣傳他們的方案。依照某些信息,HII的FFG(X)提案相較於傳奇級,船體尺寸加長加寬,船板也增厚。 然而就船艦設計上,奧斯特從獨立級LCS船艦發展的提案,無論在任務能力、容積以及生存性,原本就被認為遜於BIW的F100以及芬坎蒂尼的FREMM;更何況這個方案延續了獨立級的全鋁製船體,在抗火災生存性方面自然居於絕對劣勢。LCS最初在規劃設計階段,跳過許多以往水面艦艇設計階段必須考量的正規需求,服役後飽受美國海軍水面艦隊批評;美國海軍之所以發展FFG(X),就是希望能回到傳統正規作戰船艦的路線,因此自然不想從原有的LCS繼續發展(洛馬集團可能已經預判了這種趨勢,而在2019年5月宣布退出船艦競標)。 此外,雖然奧斯特及需要美國政府的關照,然而奧斯特所在的阿拉巴馬州並非左右2020年美國總統大選的州;更何況,來自阿拉巴馬州的參議員傑夫.塞申斯 (Jeff Sessions)在2017年2月9日至2018年11月7日曾任川普總統的司法部長,因為司法部調查川普通俄門疑雲事件而與川普交惡,最後遭川普要求辭職,川普政府自然沒有興趣主動給位在阿拉巴馬州的奧斯特船廠「甜頭」。
奧斯特現有廠房與設施專門用於建造鋁合金高速船舶,3100噸級的獨立級濱海戰鬥艦差不多就是現有廠房能建造的最大型船艦,廠內的橋式起重機 (Overhead
crane)起重機只有40噸級;奧斯特如果要繼續承造其他更大型的美國海軍船艦,必須大規模投資翻新廠房設施才行。 純就船艦設計,馬里內特船廠的意大利FREMM的確被認為是FFG(X)競標中最有競爭力的設計之一 ──雖然這是個與美國業界沒有關連的歐洲設計。此外,馬里內特造船廠的總裁是退役海軍中將Rick Hunt,先前曾任太平洋水面艦隊(Naval Surface Force Pacific)指揮官,對美國海軍造艦需求以及軍工事務都極富經驗;這樣熟悉美國海軍事務的領導階層,自然為馬里內特造船廠帶來重大加分。在Rick Hunt的領導下,針對FFG(X)的需求而對FREMM做了相當重大的修改,包括提高損管生存能力,以及提高發電功率、保留上層重量餘欲來適應未來需求等,使船艦在未來數十年服役週期內都能因應美國海軍的需求。 在FFG(X)競爭中,美國海軍十分重視船艦適應未來作戰環境的成長餘裕,包括為將來的新裝備(如雷射武器、電子攻擊裝備、功率更大的雷達等)保留足夠的供電、冷卻餘裕等。芬坎蒂尼在競標階段就十分強調FREMM為未來成長所保留的彈性,包括龐大的供電能量,且主要輪機和作戰系統(如計算機)都預留安裝的通路,不需要額外在船殼與甲板開洞就可以進行更換;這些優勢使船艦在未來納入新裝備時,相關工程更快、更方便且更便宜。 然而,馬里內特造船廠的基礎設施能量不足,除非先大量投資翻新造艦設施和流程,否則該廠根本無法在美國海軍要求的期程內,順利建造大小與複雜度如FFG(X)的船艦。此外,馬里內特船廠位在美國北部五大湖區(位於緊鄰密西根湖的綠灣),冬天氣候寒冷,從五大湖區到大西洋的聖羅倫斯海道 (Saint Lawrence Seaway)在冬季可能結冰斷航,都可能影響馬里內特船廠的試航與交期。再者,馬里內特這個位於美國北部五大湖區偏遠嚴寒的小城鎮(2020年時人口僅1萬多人),是否能吸引與支持足夠的造船工人在此長期工作,也是個大問題。 為了順利執行FFG(X),馬里內特造船廠已經制展開規模龐大的廠區翻新擴充計畫。而如果馬里內特船廠最後沒能如期、如質、如預算履行第一批10艘FFG(X)的合約,勢將減損該廠繼續贏得第二批10艘FFG(X)訂單的機會。 FFG(X)採辦程序對美國海軍的啟示 美國海軍主管研究、發展、裝備採辦的助卿(Assistant Secretary of the Navy for Research, Development and Acquisition)James Geurts少將接受防務新聞(Defense News)表示,FFG(X)象徵美國海軍制訂需求與採辦程序的演進,將過去先後執行的需求制訂(requirements)、制訂採辦計畫(acquisition planning)、設計(design)的不同階段都整合在一起執行;比起過去美國海軍執行新船艦項目的程序,FFG(X)的新程序把期程縮短了將近6年。以往民間業界要等美國海軍公布細部設計與建造的需求徵詢(detailed design and construction Request for Proposal)之後才會開始參與,而FFG(X)執行過程中,海軍技術單位社群與民間業界(含造船廠、次供應商)在初期需求制訂階段就已經開始接觸和互動,讓業界也參與了制訂平台需求的過程。不過,FFG(X)的前提是完全基於現成、已驗證的船型和技術裝備,不會為此開發任何新技術與新系統;而對於其他需要從頭開始的案子,需要整合骰杜還沒驗完成驗證甚至尚未開發的新技術,FFG(X)的程序就不一定適用。 美國海軍無人與小型船艦項目主管(program executive officer of unmanned and small combatants)Casey Moton少將在參議院武裝力量委員會(Senate Armed Services Committee)聽證會上表示,FFG(X)在進入邀商階段前,美國海軍在初期概念研究(conceptual design)階段就已經與業界展開合作,使業界在早期階段就瞭解海軍需求與規格,並向海軍提供意見反饋,這對於降低將來計畫風險與成本大有幫助。 在FFG(X)競爭中,美國海軍十分重視船艦適應未來作戰環境的成長餘裕,包括為將來的新裝備(如雷射武器、電子攻擊裝備、功率更大的雷達等)保留足夠的供電、冷卻餘裕等。芬坎蒂尼在競標階段就十分強調FREMM為未來成長所保留的彈性,包括龐大的供電能量,且主要輪機和作戰系統(如計算機)都預留安裝的通路,不需要額外在船殼與甲板開洞就可以進行更換;這些優勢使船艦在未來納入新裝備時,相關工程更快、更方便且更便宜。 依照美國政府法律規定,競爭結果揭曉後一段時間內,落敗的廠商團隊如認為競爭評估過程有疑義,能向政府審計辦公室(Government Accountability Office,GAO)提出抗議。在2020年6月1日,FFG(X)項目的抗議窗口截止,沒有任何一家落敗團隊提出申訴。依照過往的經驗,許多聯邦政府重大採購案都會被抗議拖延,直到GAO做出裁決之前,整個項目無法展開;依照GAO的統計,2019財年中發生抗議而延後的計畫中,抗議的主要因素包括:(1)不合理的技術評估,(2)文件有瑕疵,(3)評選不當,(4)不平等待遇,(5)不合理的成本評估。FFG(X)之所以沒有任何落敗團隊提起抗議,或許歸功於美國海軍讓業界在初期制訂需求階段就讓業界參與,使廠商很早就知道美國海軍的各項需求;而所有入選競爭團隊都參與了FFG(X)概念設計階段,過程中美國海軍已經充分向廠商澄清對各方面指標(能力、成本等)的取捨,最大程度地減少了疑義,也讓競爭程序結束後廠商抗議的可能性降至最低。
成本估算 依照美國海軍2020財年預算,在2020財年編列的首艘FFG(X)的預算是12.812億美元,而2021財年編列的第二艘FFG(X)的預算為10.531億美元;預估從第三艘起,後續FFG(X)的平均單價約為9.4億美元。照美國海軍2020財年預算附帶的五年期未來造艦計畫(five-year Future Years Defense Program,FYDP,2021至2025財年),首批10艘FFG(X)的後續9艘會在這段期間內編列完畢:其中,2021財年編列的FFG(X)二號艦總價為10.531億美元,2022財年編列的三號艦總價為9.545億美元;2023財年編列兩艘共18.659億美元,平均每艘9.33億美元;2024財年編列二艘總價共19.688億美元,平均每艘9.344億美元;2025財年編列三艘共28.173億美元,平均每艘9.391億美元。 在2020年4月30日,美國海軍主管研究、發展、裝備採辦的助理部長(Assistant Secretary of the Navy for Research, Development and Acquisition)James Geurts少將接受防務新聞(Defense News)的電話訪問時表示,依照一份獨立的價格估算,如果以建造20艘來計算,每艘FFG(X)平均總價可望降到7.81億美元。
不過,2020年5月4日國會研究處(Congressional
Research
Service,CRS)公布的FFG(X)項目報告對美國海軍的成本估算提出質疑。這份報告認為,美國海軍設定FFG(X)後續艦(第三艘起)平均成本是每艘9.4億美元,目前預估FFG(X)排水量約7400噸,大致上是柏克Flight
3的76%,然而美國海軍預估的FFG(X)單位成本卻只有柏克Flight
3的49%;與自由級LCS相較,FFG(X)的排水量增加了120%,但每艘成本設定只比自由級增加80%;與海岸防衛隊的國家安全艦(NSC)相較,FFG(X)排水量增加64%,而每艘成本設定只比NSC增加40%。CRS報告認為,FFG(X)排水量約是柏克Flight
3的3/4,艦上主要作戰裝備柏克Flight
3相似(包括AN/SPY-6相位陣列雷達系統、神盾系列作戰系統、武器系統等),為何單位成本估算只有柏克Flight
3的一半左右?(造艦成本中,艦上作戰裝備的比重遠比船殼昂貴,平均而言艦體只佔20%)。 更何況,柏克Flight 3後續艦(第三艘起)是以多年份採辦合約(MYP)簽署,透過單次購買大批量的原物料,將單位成本降低了數個百分點;這個MYP合約包含10艘,在2018年9月27日分別和BIW和HII兩家船廠簽署,從2018至編列到2022財年(平均每年兩艘),總值約90億美元(這是船廠造艦的合約,不包含GFE政府供應項目)。然而,第一批十艘FFG(X)的後續9艘卻是以選擇權方式逐次簽署與執行,每次簽約採購批量最多二到三艘,根本不可能產生類似柏克Flight 3的MYP合約(一次購買10艘)的經濟效益。在這種前提下,CRS報告認為,美國海軍估計FFG(X)的單位成本只有柏克Flight 3約一半,實在太過樂觀。CRS報告認為,如果FFG(X)首艦成本比預估(12.81億美元)大幅增加,則後續艦的成本也一定會比預估提高。 依照2020年10月13日美國會預算辦公室(Congressional Budget Office,CBO)對FFG(X)的成本估算報告,基於船艦排水量平均成本的估算模型,估計前10艘FFG(X)的總成本是123億美元(2020財年幣值),平均每艘12.3億美元;這個數字比美國海軍的估算(依照2020財年幣值,前10艘總共87億美元,平均每艘8.7億美元)高出40%。這份CBO報告認為美國海軍低估了FFG(X)的成本,其單位成本(依照每千噸成本,考慮通貨膨脹)比過去50年來美國海軍建造過的所有船艦都低,包括許多比FFG(X)低檔的船艦。依照歷史記錄,美國海軍幾乎總是低估所有造艦項目的成本,尤其是每一級艦的首艦超支嚴重,導致同一型船艦的平均成本被墊高。例如,先前建造的柏克級飛彈驅逐艦,成本就被低估;而FFG(X)相較之下建造上更為緊湊,某些系統甚至還比柏克級更複雜。雖然美國海軍與主承包商Fincantieri簽署的首批10艘FFG(X)合約是固定價款合約,但條文中仍允許在某些情況下加價,例如建造期間美國海軍進行設計變更(在LCS建造時就曾發生);而如果成本漲幅大到會影響承包商執行進度,美國海軍通常傾向於自行追加經費來彌補漲幅,而不是在原合約價款之下改變造艦計畫。 在2022財年美國海軍預算申請中,為星座級三號艦(FFG-64)申請10億8790萬美元的建造經費,這個數字比起2020財年美國海軍五年造艦計畫(FYDP)中預測的FFG-62造艦成本(9億5450萬美元)增加了約13.98%。 在2021年5月20日,美國海軍行使選擇權,編列建造星座級二號艦國會號(USS Congress FFG-63),在原有合同基礎上與芬坎提尼.馬里內特造船廠簽署價值約5.55億美元的合約增修。在2022年6月14日,美國海軍行使選擇權,編列建造星座級三號艦切薩皮克號(USS Chesapeake FFG-64),此次合約增修價值5.37億美元,用於細部設計與建造。在2023年5月18日,美國海軍與芬坎提尼.馬里內特簽署星座級四號艦(FFG-65)的5.26億美元合約增修,進行細部設計與建造工作。 在2023財年美國海軍預算申請書裡,星座級四號艦(FFG-65)的估計成本是10億9120萬美元,這個數字比2020財年美國海軍五年造艦計畫(FYDP)預測的9.33億美元增加近17%。其中,2023財年為星座級四號艦申請完成採辦所需的10億美元8520萬美元(先前財年已經編列600萬美元先期採辦費用)。依照2023財年的五年期造艦計畫(2023至2027財年),美國海軍總共打算在這五財年編列7艘星座級,在2023、2025、2027財年都各編列一艘,2024與2026財年各編列二艘。 在2022年5月18日,美國海軍部(Principal Deputy )研究發展採辦的首席次長(Principal Civilian Deputy (Research, Development and Acquisition))Jay Stefany在眾議院武裝部隊海全子委員會聽證會透露,芬坎提尼.馬里內特船廠投資增加產能來建造星座級巡防艦,但海軍希望維持平順的生產曲線,因此近五財年(2023至2027財年)以分別編列1艘、2艘、1艘、2艘、1艘的節奏,用「最低持續產率」(minimum sustaining rate)維持芬坎提尼.馬里內特船廠產線運轉,並且避免讓船廠人員在進入生產建造時產生過大的壓力。而海軍作戰部副部長Scott Conn中將也在聽證會中表示,如果預算可以負擔,海軍肯定會以更高的速率編列星座級巡防艦。 在2022年6月22日,眾議院武裝部隊委員會(House Armed Services Committee,HASC)通過2023財年國防授權法修正案,比國防部的2023財年預算申請再增加370億美元;其中,為海軍2023財年造艦預算增加約35.65億美元,在海軍於2023財年申請編列的8艘新艦之外再增加5艘,使總數達到13艘;增加的5艘之中,包括一艘星座級巡防艦,使2023財年編列的星座級增加為兩艘。 在2024年5月24日,美國海軍與芬坎提尼.馬里內特簽署第五與第六艘星座級的建造合約(FFG-66、67),合約總值約10億4000萬美元。
推進系統/機電可靠度驗證
在2020年12月初,消息傳出眾議院在即將出爐的2021財年國防授權法案(NDAA)中,要求海軍注意降低星座級巡防艦項目的風險,包括價格估算的合理性、將艦上原本的歐洲裝備品項改為美國本國產品(含組建供應鏈),以及美國海軍先前沒有採用過的複合然氣渦輪與柴電推進系統(CODLAG)。 在2021年2月初美國海軍工程協會(American Society of Naval Engineers,ASNE)線上年會中,海上系統司令部(NAVSEA)船艦設計/系統工程署(Surface Ship Design and Systems Engineering directorate)主管Carey Filling表示,美國海軍現在正在經歷發展新船艦的「文藝復興」(surface ship renaissance),正在進行的FFG(X)巡防艦(星座級)以及DDG(X)驅逐艦(原LSC)項目,對未來美國海軍造艦計畫模式扮演重要角色,包括更大膽激進的需求發展以及管理程序、對船艦個別部件更頻繁的設計審查,並且準備進行關鍵設備的陸地原型測試。此時,星座級的船模正在位於馬里蘭州的海軍水面船艦中心卡迪洛克分部(Naval Surface Warfare Center Carderock),進行關於耐航力、迴旋機動能力的水槽船模測試。雖然星座級的船型來自於義大利的FREMM,但美國海軍增加了艦體長度與寬度,因此還是需要重做船模測試。 Carey Filling透露,NAVSEA工程署(engineering directorate,SEA 05)正在對星座級的各項部件進行正式的系統工程技術審查(Systems Engineering Technical Reviews,SETR)程序;雖然主承包商芬坎提尼(Fincantieri)盡可能沿用原本FREMM的裝備供應商,但一部份原有組件改成由美國廠商供應,此外也有新的美國組件加入,因此美國海軍依舊執行完整的細部設計程序,確認最終的系統組合沒有問題。Carey Filling強調,由於FFG(X)項目在2020財年預算授權法之前就已經啟動,因此嚴格來說並不需要遵照新的單一技術評價(Single Technology Appraisal,STA)程序,事先進行陸基全規模機電測試;不過美國海軍仍然計畫在位於費城的海軍水面船艦作戰中心(Naval Surface Warfare Center,NSWC Philadelphia)設立FFG(X)的陸基工程測試站(Land-Based Engineering Site,LBES)。由於同時間進行包括FFG(X)、DDG(X)的設計工作,並且都LBES包含陸基測試站,使得NAVSEA相關辦公室、團隊和NSWC費城分部等承受了很大的壓力;NSWC費城分部同時啟用多個測試設施,並與美國海軍相關單位緊密協調,來執行這些工作。 在2022年9月,美國海軍位於緬因州巴斯的造艦/翻修與維修中心(Supervisor of Shipbuilding, Conversion, and Repair, Bath, Maine)與芬坎提尼.馬里內特海事簽署7670萬美元的先期採辦(long-lead time material)合約,準備在美國海軍水面作戰中心費城分部(NSWC Philadelphia)場址建造一個星座級飛彈巡防艦的全規模陸上推進系統/機電測試站(LBES),設置地點在前費城海軍船廠(The Philadelphia Navy Yard,1996年關閉)的77號廠房(77 High),位於德拉瓦河 (Delaware River)的堤防區域,此廠區從1917年一次大戰期間到整個二次大戰都是海軍飛機製造工廠(Naval Aircraft Factory);先前DDG-51驅逐艦項目的LBES就設置在這棟廠房裡,而FFG-62星座級項目的LBES緊鄰在DDG-51的LBES旁。FFG-62的LEBS設施包括操作船艦裝備的模擬裝置,能模擬與實艦相同的推進與機電運作,所有的工作參數與運轉環境都和實艦相同。LBES在船艦的整個服役壽命週期裡都會持續運轉,以支持同型船艦的人員訓練工作(登艦前先在LEBS進行各項操縱訓練)、後勤保障支持、技術測試以及服役期間的升級修改等。在2023年8月,NSWC費城分部舉行了FFG-62 LBES設施的開工典禮,在2024年簽署安裝模擬船艦推進機電和操作控制系統的合約並開始建設。然而,依照進度,LBES預計要到2029財年才能全面投入使用,趕不上星座級首艦的交付(原訂2026年7月),只能在星座級交付之後協助後續測試及解決技術問題。 星座級基本設計 依照2020年的資料,星座級星座級輕載排水量(LS displacement)6012 ton,滿載排水量(FL Displacement)7291 ton 輕載時重心高度(KG)距離水線高(ABL)29.53英尺(9m),滿載時重心高度距離水線高(KG-ABL)26.9英尺(8.199m)。在2021年8月海上-空中-太空年會(Sea Air Space 2021)中廠商公佈的資料,輕載時KG-ABL高度為29.72英尺(9.0587m),滿載時KG-ABL高度為26.74英尺(9.15m)。艦體全長(LOA)496.1英尺(151.21m),垂線間長(LBP)462.2英尺(140.88m),全寬64.6英尺(19.69m),設計吃水18英尺(5.486m)。 依照國會研究處(CRS)星座級巡防艦項目報告2021年9月15日版的數據,此時星座級全長(LOA)496.96英尺(151.47m),垂線間長(LBP)462.27英尺(140.9m),水線寬59.38英尺(18.1m),全寬64.63英尺(19.7m),主甲板深37英尺(11.28m),水線吃水18英尺(5.49m),輕載排水量6112噸,滿載排水量7408噸;與之相較,意大利原版FREEM的尺寸如下:全長(LOA)472.44英尺(144m),垂線間長(LBP)434.71英尺(132.5),水線寬55.77英尺(17m),全寬64.63英尺(19.7m),主甲板深37英尺(11.28m),水線吃水18英尺(5.49m),輕載排水量5524噸,滿載排水量6890噸。比起原版FREMM,星座級長度增加23.6英尺(7.19m),水線寬度略增3.61英尺(1.1m),排水量增加約500噸,其餘尺度基本相同。比起原版FREMM,星座級取消了艦首聲納以及封閉式艦首上甲板(為了提高穩定性),改用固定距螺旋槳來減少聲噪(原FREMM使用可變距螺旋槳,可透過改變螺距直接倒車),並增加發電機功率。依照這份CRS報告,星座級艦體平台的所有變更,都由義大利芬坎提尼原廠提交,並且在簽署細部設計建造合約之前完成。 星座級採用複合然氣渦輪與柴電推進(CODLAG),總輸出功率48679軸馬力,雙軸固定距螺旋槳推進,艦體平台壽命25年。全艦可編制200名人員(軍官床位24個,士官兵床位176個)。在設計初期,星座級的艦體平台有充裕的空間、重量、功率、冷卻餘裕來適應未來的裝備升級,例如直接能量武器或其他需求;以重量餘裕為例,艦體平台至少預留100噸的餘裕來增加載荷。值得一提的是,星座級在航速16節情況下,續航力達6000海里級(11000km),能實現從美國東岸出發中不不加油、直接橫跨大西洋,可滿足護航船團前往西歐的要求。 星座級的LM-2500燃氣渦輪使用經過模組現代化計劃(Module Modernization Program,MMP)的升級版本,稱為輕量複合燃氣渦輪模組(Lightweight Composite Gas Turbine Module)或輕量化燃氣渦輪封罩(Lightweight Gas Turbine Enclosure,LGTE)。MMP基於MIL-S-901D軍規抗震標準,以一體成形碳纖維複合材料取代原本鋼質的機箱外牆、頂部,重量比原本鋼質外殼減少50%(2500kg,約5500磅)。此外,MMP也在滿足軍規抗震標準的情況下,減少吸震基座數量,不過仍能夠提供同等或更好的抗震能力。由於使用新的複合材料,經過MMP升級的LM-2500 噪音減少了60%(約4dBA),且隔熱能力也增強50%(外牆溫度比先前鋼質外罩降低華氏25至50度,相當於把輻射到機艙的熱量降低50%)。MMP另一個重點是改善可維護性,例如將燃氣渦輪模組的存取艙門重新設計,人員經由新設計的輕量化艙門進出模組、在內部活動時更安全方便。 星座級的主要偵測裝備是AN/SPY-6(V)3 S波段相位陣列雷達(共有三組固定式陣面),此外還有新世代水面搜索雷達(NGSSR)、360度光電/紅外線感測裝置等。艦上作戰系統是神盾作戰系統Baseline 10(架構發展自COMBATSS-21),包括AN/SQQ-89(V)16反潛作戰系統(先前稱為AN/SQQ-89(V)F)、AN/UYQ-100反潛作戰決策支援系統等。艦上火砲射控裝置包括MK-20 Mod1光電瞄準系統(EOSS)以及MK-48艦砲武器系統(GWS)等。 星座級的武器裝備包括艦首一座MK-110 57mm艦砲,B砲位四組八聯裝MK-41垂直發射器共32管,艦體中部安裝至多16枚RGM-184A NSM反艦飛彈(四組四聯裝發射器),機庫上方裝置一座MK-49 21聯裝RAM短程防空飛彈發射器。電子戰裝備包括AN/SLQ-32(V)6 SEWIP Block 2電子戰系統、四座MK-53 Mod9 Nulka誘餌發射器等。艦尾設置一個直昇機庫,收容一架MH-60R反潛直昇機或垂直起降無人飛行載具(UAV),艦尾樓兩側艙門內可攜帶小艇。反潛方面,艦尾艙門裡設置了AN/SQS-62可變深度聲納(VDS)以及TB-37多功能拖曳陣列(MFTA),此外還有AN/SLQ-61輕量化拖曳魚雷反制模組(LWT)。 外界許多國防媒體、智庫、海軍評論者,經常批評星座級的MK-41垂直發射管數量僅32管(星座級排水量約是柏克級的3/4,但MK-41發射管數量僅有柏克級的1/4)、需增加至48管才比較像樣。依照美國國會研究所(CRS)在2021年10月19日公布的星座級巡防艦項目報告,如果要使MK-41發射管數量增加到48管,星座級的設計就要修改,為項目帶來不必要的期程延後以及成本上揚;若要增加這16個垂直發射管,此艦體長度要增加,舷寬也要配合略增,排水量估計要增加200噸,而且會導致單艦成本增加1600萬到2400萬美元,相較於首艦(FFG-62)預估成本9億美元,增幅約是1.8%~2.7%。此外,美國海軍目前規劃的大型無人船艦(LUSV)也會配置MK-41垂直發射器,使美國海軍部署飛彈有更分散的選擇,沒有必要一味增加星座級的發射管數量。 另外,星座級缺乏過去神盾巡洋艦/驅逐艦所具備的SPG-62 X波段終端照射器,意味無法相容於以往終端半主動雷達導引的SM-2、ESSM防空飛彈型號,只能使用具備終端主動雷達的型號如SM-2 Block 3C、SM-6、ESSM Block 2等。依照2024年4月4日國會研究處(Congressional Research Service,CRS)的星座級巡防艦報告中,在表現效能(Performance Effectiveness)一節(第19頁)記載,FFG-62設計上並沒有包含過去神盾艦都有的終端照射器,可能會帶來風險。稍後在4月底,Naval News聯繫美國海軍海上系統司令部(NAVSEA),詢問海軍對於這份CRS報告的評論;在稍後NAVSEA的回覆中提到,雖然FFG-62武器系統架構與以往神盾船艦有很高的工通性,但任務想定與需求不同,而照射器並沒有包含在FFG-62的需求中。 星座級相較於FREMM母船型的修改 依照2021年9月美國國會研究處(CRS)的星座級巡防艦項目報告,美國海軍選擇意大利FREMM作為星座級的母船型之後, 又做了大量修改,與母船型已經有顯著不同;而根據2024年美國海軍部針對現有船艦項目的報告以及政府問責署(GAO)的報告,星座級與意大利母船型的共通性已經從最初的85%,大幅下降到當前的15%(見下文)。不過,早在美國海軍2020年初正式選擇芬坎提尼作為 星座級主承包商之前,該集團展出的FFG(X)提案早已重大修改,並且大致奠定了隨後星座級的樣貌。 根據2019年5月上旬華盛頓的海上/空中/太空展(Sea Air Space 2019)中芬坎提尼.馬里內特海事船廠(Fincantieri Marinette Marine shipyard)展出的FFG(X)提案,艦體全長已經從原始的474.4英尺(144.597m)增加到496英尺(151.18m),增加了8.3m之多(增長幅度已經到了需要重做船模測試的程度),排水量也預估從母船型的6900噸增加到7400~7500噸。這個FFG(X)已經重新設計了整個上層船樓、縮減容積,以騰出足夠的空間跟重量餘裕來容納美國海軍要求的作戰系統(神盾Baseline 10)以及三面EASR相位陣列雷達(後成為AN/SPY-6(V)3)的固定陣面。此外,艦首聲納也已經被取消。芬坎提尼提案的艦首經過顯著修改,以增加容積來容納美國海軍要求的32管MK-41垂直發射器(意大利版FREMM艦首只容納16管Sylver垂直發射器,原始設計中另外16管垂直發射器的空間規劃成住艙空間);在2018年初,美國海軍只要求FFG(X)FFG(X)裝備至少16管垂直發射器(理想為32管),到2019年初時垂直發射管數量改成必須達到32管。 而刪除艦首聲納的考量則包括降低阻力、增加耐航能力等。因此,當FFG(X)項目在2019年正式決定之前,芬坎提尼設計與母船型85%共通性,顯然就已經不存在了。 美國海軍要求FFG(X)的航速與耐海性足以持續伴隨航母打擊群,所以艦體必須加長來降低阻力,也為此刪除艦首聲納; 然而考慮到反潛是FFG(X)的重要任務,特別是2022年美國海軍決定取消LCS反潛任務套件、反潛作戰的責任全都落到星座級上, 不裝備艦首聲納引發了一些爭議(因為拖曳陣列不見得隨時都有部署,使用時也會限制航速與機動)。 另外,美國海軍為星座級設定的生存性要求也高於大多數歐洲船艦,包括消防損管系統、 艦體結構強度、艙室破片防護措施以及水密隔艙設計全都需要強化,並且增加關鍵系統的冗餘性;這些都會增加 設計複雜度以及成本重量。例如早在SAS 2019芬坎提尼展出FFG(X)提案時就提到,因應美國海軍更嚴格的生存標準, 修改的隔艙、結構以及破片防護等措施,使艦體結構鋼用量比原版FREMM增加300噸左右。而在設計審查(Design Review)工作中,星座級的設計還被判定縱向的剛性不足,又進一步補強結構,導致重量進一步上升。 原本星座級預估排水量已經比意大利原版FREMM增加500噸左右,隨著設計不斷演進, 在2023年10月GAO報告中指出,星座級的非計畫性重量成長(unplanned weight growth)比初始預估排水量增加超過10%(見下文)。 推進系統方面,雖然星座級沿用意大利原版FREMM的複合柴電或燃氣渦輪(CODLAG)推進系統, 並使用GE LM2500+G4燃氣渦輪主機;然而,由於星座級的排水量更大,因此推進系統的功率 要求更高,所以星座級改用功率更大的柴油發電機組和推進電機,減速齒輪箱、推進軸、螺旋槳 也都配合更新,並重新開發輪機控制系統(尤其是軟體全面重新開發), 因此實際上星座級的推進系統與意大利原版FREMM差異不小,增加了不少整合與測試的工作; 而為了要滿足反潛作戰所需的靜音性能,這些組件的生產測試標準都十分嚴格。由於這麼多的 變更,還需要在陸地工程測試站( Land Based Engineering and Test Site,LBES)進行全規模 系統的測試工作。 依照2024年1月11日USNI新聞的報導,美國海上系統司令部(NAVSEA)與芬坎提尼船廠花了2年半時間,將原本意大利FREMM巡防艦的設計「美國化」,修改範圍甚大,幾乎變更了所有的設計,使得NAVSEA必需要對全艦設計從頭審查。例如當星座級項目已經進入功能與細部設計(functional and detail design)階段後,在美國海軍卡迪洛克水面艦中心(Naval Surface Warfare Center, Carderock)進行船模等測試時,發現設計無法滿足美國海軍在高海況下的適航需求,結果又要進行設計變更;芬坎提尼.馬里內特總裁Mark Vandroff表示,對於一種有現成母型的船艦,這樣的情況幾乎沒發生過。而這樣廣泛的設計修改自然也影響到星座級首艦的建造與交付期程。
整備評估模型(FRAM) 在FFG(X)採辦以及維持策略中,美國海軍應用了巡防艦整備評估模型(Frigate Readiness Assessment Model,FRAM),建立一個包含全船、全系統的整體式數位化模型。FFG(X)的FRAM模型由美國海軍海上系統司令部(Naval Sea Systems Command)的無人與小型水面船艦專案辦公室(PEO Unmanned and Small Combatants)的飛彈巡防艦項目辦公室整備工作組(FFG Program Office Readiness Working Group,PMS 515L)負責,研發與測試工作由美國海軍水面艦作戰中心(Naval Surface Warfare Center,NSWC)的懷尼米港分部(Port Hueneme Division,PHD)擔任,而輸入模型的測試資料由NSWC加州科羅納分部(NSWC Corona in Norco, California)以及NSWC馬里蘭州卡迪洛克分部(NSWC Carderock in Bethesda, Maryland)提供。FFG(X)的FRAM模型使用美國海軍在2020年代初推動建設的模型基礎產品支持(Model Based Product Support,MBPS)平台的工具組合。此外,FRAM也會使用船艦各戰鬥系統的現有資料集、數位模型等。 FRAM用於船艦全壽期生涯主要活動的分析模擬,協助改善船艦服役後的備變率。在設計階段,FRAM的分析結果能評估船艦系統設計是否已經足夠成熟、達成設定的作戰任務需求,幫助設計團隊找出日後可能影響妥善率的問題,在設計定案之前做最完善的規劃。例如,FRAM在基於任務的模型之中,納入考量參數包括人員配置(Personnel)、裝備(Equipment)、補給(Supply)、訓練(Training)、彈藥(Ordnance)、網路(Network)與基礎設施(Infrastructure),以上各種會影響船艦整備率的因素簡稱PESTONI。FRAM模型根據輸入的PESTONI各項參數,模擬船艦服役壽期中的活動狀況,找出PESTONI之中可能無法滿足整備率的問題,評估可行的改進方式,並且模擬每種設計變更所造成的影響,找出最符合成本效益的修改方案,或者改進服役後的維護策略。 NSWC PHD的近海打擊作戰部門(Littoral Strike and Warfare Department)採辦與支援能力主管(the acquisition supportability manager)Bob Howard舉例,假設船艦採用的某一部雷達系統需要某種排定的維護計畫,但是依照船艦的人力配置參數,會沒有足夠的合格人員能滿足維護需求,此時就需要考慮可能的解決方案,例如增加艦上的相關專業人力,或者建立某種自動化系統來監視雷達的運作,在雷達運作時找出可能的問題、在系統發生問題或快要故障時發出警告,提示艦上人員需進行維修程序。 設計與建造準備工作 首艘FFG(X)原訂在2022年4月之前展開建造工作,建造工作預計在開工後48個月內完成(簽約之後的72個月),2026年7月交付美國海軍,2030年之前形成初始作戰能力(IOC),在2032年達成全作戰能力(FOC)。由芬坎蒂尼.馬里內特(Fincantieri Marinette Marine,FMM)建造的首批10艘FFG(X)應在2035年全部建造完成。第二艘FFG(X)在2021年4月正式編列,成本降至10.5億美元,並在簽約後5年半(約2026年10月)之後交付。FFG(X)三號艦在2022財年編列,成本再降至10億美元。依照美國海軍2020財年預算中的未來五年造艦計畫,從2020到2022財年都是每年只編列一艘FFG(X),等船艦設計、工作流程與風險管理都上了軌道,才提高生產速率至每財年二到三艘。 依照馬里內特造船廠的計畫,每艘FFG(X)將分成四個總段(major grand blocks),分別是艦體前段(fore section)、中段(midsection)、後段(after section)以及上層結構(superstructure);其中,艦體前段在鱘魚灣(Sturgeon Bay)的芬坎蒂尼海灣造船廠(Fincantieri Bay Shipbuilding,FBS)建造,其他三個分段都在馬里內特船廠建造,而馬里內特海事與FBS廠分別在綠灣(Green Bay)的西岸與東岸。艦首段在FBS建成後,由駁船運到綠灣對面的馬里內特船廠,在馬里內特完成總裝。而FFG(X)的上層結構(含桅杆)則會在芬坎提尼.馬里內特海事旗下、位於綠灣的馬里內特艾斯海事設施(Fincantieri Ace Marine facility)製造,最後運到馬里內特船廠總裝。芬坎蒂尼海灣造船廠也包括在芬坎蒂尼集團的船廠擴充項目中,該廠業務包括建造與維護船隻或海事建設,並具有新的浮動乾塢。 馬里內特船廠位於威斯康辛州綠灣區(緊鄰密西根湖),因此FFG(X)建成後,必須穿過五大湖區域的聖羅倫斯海道 (Saint Lawrence Seaway)才能抵達美國東岸;而為了符合聖羅倫斯海道上的高度限制(要穿過橋樑),FFG(X)通過時不能安裝頂部桅杆,等抵達美國東岸之後才能安裝。 在2020年10月29日,位在德州的Thrustmaster公司獲得芬坎提尼.馬里內特海事(FMM)的合約,設計、研發與製造星座級巡防艦所需的輔助動力系統(Auxiliary Propulsion Unit,APU),這是一個功率1MW的電動伸縮式可轉向推進器(azimuthing thruster),能用於狹窄水域低速航行迴旋,或者作為主推進系統失效時的緊急動力,以往派里級巡防艦(Perry class)也有類似的裝備。這套APU會依照美國軍規MIL-STD-901E Grade-A抗震標準來設計製造。 在2020年12月16日,通用電機海事(GE Marine)正式宣佈獲得芬坎提里.馬里內特海事船廠的合約,為星座級巡防艦提供GE LM2500+G4 然氣渦輪主機,以及相關的輔助設備(如電力啟動、燃料控制、水清洗系統、燃氣渦輪控制系統)。LM2500+G4燃氣渦輪的單機功率為30.3 MW(40632.9馬力)。GE LM2500+G4在2012年先後被法國、義大利的多任務巡防艦(FREMM)選為燃氣渦輪主機,到此時在服役的LM2500+G4主機已經累積超過450萬工作小時。相較於美國海軍作戰艦艇慣用的早期版LM2500,LM2500+系列增加了第零級(zero-stage)高壓壓縮葉盤(high pressure compressor blisk),再加上相關的設計改進,進氣量以及燃燒工作溫度都比早期LM2500提高;LM2500+進氣量比LM2500提高22%,而進一步改良的LM2500+G4更比LM2500提高33%。 在2021年1月11日美國海軍水面艦協會論壇的線上年會(Surface Navy Association,SNA 2021)中,星座級巡防艦項目專案辦公室主管(PMS 515)凱文.史密斯上校(Captain Kevin Smith)透露星座級項目進一步信息:其中,星座級巡防艦預計在2021財年第四季完成關鍵設計審查(Critical Design Review,CDR)以及生產整備審查(Production Readiness Review,PRR)。首艦星座號(USS Constellation FFG-62)在2021財年第三季到2022財年第一季進入製造階段,2023財年第一季安放龍骨,2025財年第一季下水,2026財年第三季交付美國海軍,預計2030年左右形成初始作戰能力(IOC)。而第二艘星座級國會號(USS Congress FFG-63)會在2022財年第三季進入建造階段,三號艦(FFG-64)在2023財年第三季開始建造,四號艦(FFG-65)在2024財年第一季開始建造。星座級巡防艦在美國本地產製的比率超過96%,此時艦上的複合然氣渦輪與柴電推進系統正在進行國產化轉移程序。 在2021年4月28日,Rolls Royce獲得芬坎提尼.馬里內特船廠合約,為星座級巡防艦項目供應固定距螺旋槳推進器(fixed-pitch propellers),數量至多40套(用於20艘);生產工作在Rolls Royce近期完成翻新的密西西比州帕斯卡古拉(Pascagoula, Mississippi)廠房生產,第一套預定在2023年交付馬里內特船廠,用於首艦星座號。原本意大利FREMM使用較為昂貴的可變距螺旋槳,星座級項目則因為成本因素而改用固定距螺旋槳,但也因此犧牲了部份機動性能(例如可變距螺旋槳在不改變主機轉速、直接調整螺距快速變速甚至逆轉的能力)。不過相較於可變距螺旋槳,固定距螺旋槳的聲噪較低。 在2021年5月11日,Rolls Royce Defense宣布,該集團MTU公司被美國海軍選中,為星座級供應柴油發電機組,柴油機是MTU 20V 4000 M53B,單機功率在每分鐘1800轉時可達3000KW(4023馬力),能支持船艦供電以及推進。 在2021年5月20日,美國海軍與芬坎提尼.馬里內特海事簽署價值5.54億美元的合約修訂,正式啟動星座級二號艦國會號(USS Congress FFG-63)的建造工作。 在2021年6月29日,消息傳出眾議院撥款委員會打算在2022財年國防授權法案中,限制星座級(Constellation class)飛彈巡防艦項目使用國外部件。 在2021年10月30日,BAE System宣布,已經獲得美國海軍價值2600萬美元的合約,為前兩艘星座級巡防艦星座號(USS Constellation FFG-62)以及國會號(USS Congress FFG-63)各產製一座MK-110 57mm艦砲系統。 依照國會研究處(CRS)星座級巡防艦項目報告2021年9月15日版的內容,星座級的關鍵設計審查(CDR)以及建造整備審查(PRR) 都可以在2021年夏季完成,在2021年10月展開建造工作,比原訂進度超前9個月;報告中記載,美國海軍認為進度可以超前,顯示選擇的FREMM母型設計的成熟度良好;在建造工作開始前,海軍先完成船艦34個設計區域的基本與功能設計審查,並完善船艦每個分段模組的細部設計以及施工文件。 不過實際上,CDR與PRR並沒有在2021年內完成。 在2022財年預算中,美國海軍申請10.879億美元預算用來採辦星座級三號艦(FFG-64),此外申請6910萬美元用於第四、第五艘星座級(FFG-65、66)的先期採辦(AP)。 在2022年1月的SNA 2022上,PMS 515主管凱文.史密斯上校表示,首艘星座級會在2022財年第二季通過關鍵技術審查(CDR,比前一年的預期延後2至3季),在2022財年第三季通過生產整盃審查(PRR,比前一年的預期延後3至4季),製造工作則希望在2022年4月展開(比前一年預期的範圍稍有延後)。在2022財年內,星座級項目持續進行神盾作戰系統研發整合以及在海軍水面作戰中心費城分部(NSWC Philadelphia)的推進系統陸基工程測試站(Propulsion Land Based Engineering Site,LBES),並完成芬坎提尼船廠在馬里內特以及海灣造船廠(FBS)的船廠設施升級項目。 2022年6月14日,美國海軍行使選擇權,編列建造星座級三號艦切薩皮克號(USS Chesapeake FFG-64)。海上系統司令部(Naval Sea Systems Command)在此項聲明中透露,星座級在5月通過了關鍵設計審查(CDR),而生產審被審查(PRR)則繼續進行,並準備開始建造首艦星座號。美國海軍曾向美國海軍研究所(USNI)透露,雖然星座級是基於既有的船艦設計,但仍然經過一段相當昂貴的審查工作,納入美國海軍要求的能力並符合美國海軍船艦的生存標準,而這些重新設計的工作花費的時間超過最初預期。 在星座級過程中,海上系統司令部(Naval Sea Systems Command,NAVSEA)主管無人與小型水面作戰船艦專案辦公室(Program Executive Office, Unmanned and Small Combatants,PEO USC)負責星座級巡防艦項目的辦公室(PMS 515)建置了仿真的星座級艦橋數位模型,在船艦付諸建造之前就能提供艦橋環境佈局的第一手體驗,並研究艦上人員在不同值班條件之下的人機互動情況。透過模擬作業艙室的數位情境模型,船艦在付諸建造之前,就可以納入工程人員或海軍艦隊人員的意見反餽,不像以往要等到首艦建造完成之後,才能藉由實際操作經驗來改進後續艦設計。在2023年2月間,海上系統司令部工程總監與項目主管、業界以及來自各種不同船艦(包括柏克級與松華特級驅逐艦、聖安東尼奧級船塢運輸艦、LCS濱海作戰船艦等)的海軍水面艦隊代表齊聚於加州聖地牙哥基地的太平洋海員技能訓練中心(Mariner Skills Training Center Pacific in San Diego, California)參觀了星座級的數位虛擬艦橋,用來蒐集任何關於設計與操作上的意見。 在2022年8月31日,芬坎提尼.馬里內特船廠舉行了星座級首艦星座號(CG-62)的切割第一塊鋼板儀式,正式展開建造工作,當時預計2023年8月安放龍骨,2026年交付;此時,星座號的細部設計工作完成了80%。總計從2020年4月30日芬坎提尼.馬里內特獲勝之後,花費了28個月進行細部設計、各項設計修改與成熟化、投資擴建廠房、通過關鍵設計審查(CDR)以及生產整備審查(PRR)等作業 ,才正式展開建造。這些工作中,芬坎提尼船廠執行功能設計,而吉布斯.考克斯(Gibbs & Cox)設計所負責設計星座級的3D模型。然而實際上,星座號直到2024年4月12日才進行安放龍骨儀式。 船廠設施更新擴充 獲得星座級建造合約後,芬坎蒂尼集團隨即斥資翻新馬里內特造船廠既有船廠設施,包括建造一座新的大型船體最終組裝廠(Final Hull Erection & Outfitting,容積粗估2000萬立方英呎、佔地3.42英畝),稱為第34號廠房(Building 34),能同時在廠房裡以並列方式建造兩艘巡防艦(不受天氣干擾)。 廠區翻新項目總計包括建置一個大型模組製造設施(module/grand module construction facility)、用於船體最終組裝的34號廠房,以及將舊有廠房翻新改建成船體整備噴塗設施(Preparation And Blast paint,稱為第20號廠房,Building 20)等等,並在船廠附近建造新的大型停車場。新產線前頭包括用來儲存鋼板與鋼鐵原料的第35號廠房(Building 35),緊鄰其後是稱為第30號廠房(Building 30)的板材產線設施(Panel Line facility),鋼板原料在此處經過預備處理、標示、裁切,在最先進的自動化機器人產線上焊接。產線翻新計畫包括設置用來輸送船艦鋼板的輸送帶,能輕易精確控制將船板移到安裝的位置,該處的人員可以直接進行焊接工作 ,每次船材移動與焊接程序只要1至2個焊接工人就可以完成;在以往,每一塊船板都需要用人員操作的起重機吊放到定位來焊接, 需要20名人員執行工作(包括操作起重機、對齊以及焊接)。 此外,新設施還增加一座用來在船廠搬運船體以及下水的同步升降機(syncrolift)設施,取代該廠長久以來使用的側滑下水(sideways launch)設施;側滑下水程序相對簡單省事,缺點是過程太粗暴、船體會受到很大應力,不僅可能增加下水時船體結構受損或發生意外的機率,也限制了船廠能建造的船艦尺寸以及船艦下水前的艤裝比率(下水後在碼頭艤裝施工的成本,遠高於還在陸地上施工的成本)。馬里內特海事船廠內的同步升降機由皮爾森船舶升降機公司(Pearlson Shiplift Corporation)負責,能處理將近10000噸級的船隻。 前述的生產設施翻新之後,馬里內特船廠建造星座級巡防艦,下水時的完工率可望超過90%,超過先前該廠建造、使用側滑下水的自由級LCS(約80%)。這些廠區翻新工作會在首艦星座號建造工作展開(原訂2022年第二或第三季)之前完成。 2022年12月27日防務新聞(Defense News)報導,芬坎提尼集團總裁Pierroberto Folgiero透露,芬坎提尼會把位於意大利Monfalcone的原廠用於建造郵輪與其他商業船隻的最新技術轉移到馬里內特造船廠來建造星座級巡防艦,尤其是模組化建造技術;船艦分成多個模組在陸地上的車間分別製造,最後在船塢裡完成總裝下水,如此船艦製造工作會有更多在陸地上執行(製造模組),佔用船塢的時間較少。到目前為止,芬坎提尼已經在馬里內特船廠投資超過3億美元,目標是滿足美國海軍每年建造兩艘巡防艦的要求。另外,芬坎提尼位於馬里內特造以及其他兩座在威斯康辛州的船廠,總計需要增加約1000名員工;單就馬里內特船廠,打算在接下來3至4年增加700名人員,從當前的1900名人力增加到2600人。
馬里內特海事為了建造星座級而興建的第34號廠房,內部可同時建造兩艘同型艦。 在2022年5月12日,馬里內特造船廠內舉行了第34號廠房的剪綵啟用儀式,這是星座級巡防艦建造工作的中樞;廠房裡有左、右兩區,每區各能讓一整艘星座級的船體連同上層船樓在裡面組裝完成,此外還有空間停放後續第三艘的船體模組。至此,芬坎提尼集團已經自行投資超過3億美元翻新與擴充生產設施;為了擴大工作團隊,此時打算新招募400到500名造船工人以及100至200名工程師。 在2023年4月中旬,芬坎提尼.馬里內特船廠總裁Mark Vandroff(前美國海軍上校)在媒體參觀行程中表示,第34號大樓已經完成,頭兩艘為沙烏地阿拉伯建造的多任務水面船艦(MMSC,從自由級LCS發展而成)正在裡面建造;而船艦升降機(ship lift)會在2023年完成。Mark Vandroff表示,該廠有信心在2026年將第一艘星座級巡防艦交付美國海軍(然而2024年4月公布的報告,首艦在2029年之前無法交付,延後三年,見下文)。
可變深度聲納系統(VDS)招標(選擇CAPTAS-4) 在2022年2月上旬,美國海軍海上系統司令部(Naval Sea Systems Command,NAVSEA)發佈一項信息徵詢書(Request for Information,RFI),為星座級巡防艦徵求可能的可變深度聲納系統(VDS),其中要求系統已經經過服役操作驗證,並能整合到AN/SQQ-89反潛作戰系統中,且交付船廠日期(In-Yard Need Date ,IYND)是2023年11月,以趕上星座級首艦(FFG-62)裝艦,預計此時FFG-62的技術完成度(Technology Readiness Level ,TRL)達到9以上。 依照海軍新聞(Naval News)訪問NAVSEA以及芬坎提尼.馬里內特造船廠得知的信息,先前在2019年FFG(X)還在概念設計階段(Concept Design Phase)時,雷松集團的雙模式傳輸陣列(Dual-mode Array Transmitter,DART,LCS濱海作戰船艦的反潛套件之一)列為政府裝修項目(Government Furnished Equipment,GFE),意味由美國政府與承包商雷松簽署合約訂購,然後交付船廠裝艦;然而隨著概念設計階段的發展,FFG(X)項目轉而將VDS聲納改列為商業裝修項目(Commercial Furnished Equipment,CFE),在業界選擇合適的方案。2020年美國海軍與芬坎提尼船廠簽署合約時,合約規定廠商有權選擇艦體固定式聲納或可變深度聲納(VDS),不過當時美國海軍還是保留了選擇VDS系統的權利,並仍指定使用由雷松負責開發的DART。 NAVSEA表示,雷松的DART在研發階段發現了流體力學穩定性問題以及聲納換能器的可靠度與性能問題,測試與生產進度因而延後,這對星座級巡防艦的期程造成了風險。於是,美國海軍評估項目時程與技術風險,連同合適的現成VDS選項。依照海軍新聞的消息,此時美國海軍已經花費數月評估了法國Thales集團的CAPTAS-4主/被動拖曳陣列聲納,也就是星座級母型FREMM巡防艦使用的系統;實際上,Thales曾以CAPTAS-4參與美國LCS的反潛任務套件的競標,並在2010到2012年於LCS項目之下的先進展示模型(Advanced Demonstration Model,ADM)項目中,整合到美國海軍AN/SQQ-89反潛作戰系統裡,不過當時這個項目由雷松的DART獲勝。
義大利FREMM巡防艦正在部署CAPTAS-4主/被動拖曳陣列聲納 在2022年3月28日,美國國防部公布2023財年的預算申請書,其中海軍預算書不僅要求將當前現役9艘自由級LCS全數除役,而且取消了LCS反潛套件的發展,集中資源為接下來接替LCS的星座級飛彈巡防艦發展反潛系統。緊接著在3月29日,美國海軍證實,會購買Thales集團的CAPTAS-4主/被動可變深度聲納系統(VDS)來裝備星座級巡防艦。美國海軍無人與小型水面作戰船艦項目辦公室(Program Executive Officer for Unmanned and Small Combatants)主管卡西.莫頓少將(Rear Adm. Casey Moton)對防務新聞(Defense News)透露,海軍經過各種評估之後,決定選擇Thales的CAPTAS-4作為星座級的VDS,並取消DART的發展工作(TB-37 MFTA拖曳陣列維持不變)。莫頓少將表示,美國海軍對於AN/SQS-62的研發情況十分憂慮,包括DART的研發工作、隨後量產與性能測試等各種風險,以及星座級巡防艦正在進行中的設計程序、很難承受額外的延誤風險;此時星座級正準備進入關建設計審查(Critical Design Review,CDR)、生產整備審查(Production Readiness Review,PRR)等。卡西.莫頓少將表示,測試發現部署穩定性等問題後,美國海軍與雷松測試幾種針對DART的改進構想後,發現這些設計並沒有產生預期的改進,必須進一步採用更複雜的設計修改才可能滿足需求,大大增加了開發風險以及不確定性。 選擇CAPTAS-4之後,主承包商芬坎提尼船廠以及先進聲學概念公司(Advanced Acoustics Concepts,AAC)公司必須針對購買新裝備進行議價,而美國海軍也必須將CAPTAS-4聲納系統整合到艦上AN/SQQ-89作戰系統中;而莫頓少將認為這些並不會對整個巡防艦項目成本帶來衝擊。美國海軍巡防艦項目主管Kevin Smith上校表示,選擇已經成熟驗證的CAPTAS-4聲納系統,有助於降低星座級巡防艦項目的風險;此時星座級正準備進入關建設計審查(CDR,2022年第二季完成)與生產整備審查(PRR,2022年第三季完成)。CAPTAS-4作為星座級的主/被動式變深聲納,再搭配原訂的TB-37多功能拖曳陣列(Multi-Function Towed Array) ,並且整合到AN/SQQ-89(V)15反潛作戰系統中。 在2023年3月,消息傳出Thales集團位於法國布列塔尼的不列斯特(Brest, Brittany)的廠區已經開始產製首批兩套用於星座級的CAPTAS-4,預定在2023到2024年交付美國海軍;而後續的CAPTAS-4會在美國製造。此時,美國海軍總共為星座級巡防艦訂購10套CAPTAS-4可變深度聲納(VDS)。在2024年2月29日,Thales集團宣布,該集團與AAC已經交付第一套CAPTAS-4給美國海軍。
整合戰斧巡航飛彈系統 在2023財年國防授權法案中,美國國會要求將海軍標準SM-6防空飛彈與戰斧巡航飛彈整合到第二艘開始的後續星座級上 ,以及透過虛擬化系統的方式,將戰斧巡航飛彈整合到未來的無人水面船艦(USV)上。法案中記載,美國海軍正在發展虛擬化技術結合艦載武器控制系統,包含戰斧巡航飛彈控制系統;而眾議院武裝部隊委員會認為,星座級巡防艦是用來測試虛擬化戰斧飛彈武器系統的良好平台,不僅能提高星座級巡防艦的殺傷能力,也能作為虛擬化技術的測試發展、風險降低平台,有助於早日實現在USV上部署戰斧飛彈。委員會認為,如跳過在星座級上測試、直接在USV上部署虛擬化技術的戰斧飛彈武器系統,對於USV這樣的項目而言風險過高。 戰斧飛彈系統包括戰區任務規劃中心(TMPC)/艦上計劃制定系統(APS)以及戰斧武器/指揮控制系統(TWCS/CCS),TWCS根據目標區數位地形圖以及飛行路徑(含中途參考點)等資料,計算出飛彈導航資料;過去TWCS/CCS一向都有專屬的工作站,包含負責處理資料的計算機以及顯示/控制裝置;隨著計算機科技進步,TWCS/CCS的軟體可透過虛擬化技術,在船艦上的計算機環境裡執行,不再需要專屬的主機硬體設備。 依照2023年4月11日美國海軍研究所(USNI)新聞的報導,星座級巡防艦項目主管凱文.史密斯上校(Capt. Kevin Smith)表示,海上系統司令部(Naval Sea Systems Command,NAVSEA)以及海軍航空系統司令部(Naval Air Systems Command,NAVAIR)正在努力將這些新需求加入星座級巡防艦,但目前沒有具體時間表。凱文.史密斯在2023年4月初海上-空中-太空年會(Sea Air Space,SAS2023)表示,美國海軍上級的原則十分明確,項目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前,例如達成初始作戰能力(Initial Operational Capability,IOC)以及完成某些測試項目,不會更動目前星座級的基線構型,避免干擾首艦的建造與系統整合工程;以神盾系統而言,標準SM-6防空飛彈這類武器不難加入,因為早已整合到神盾系統後端通用軟體程序庫(Common Source Library,CSL)中;然而戰斧巡航飛彈則不同,無法直接將類似柏克Flight 3的戰斧飛彈武器系統移植到巡防艦上。在現役神盾艦艇上,戰斧武器/指揮控制系統都仍是獨立系統,並沒有整合到神盾系統中,此時神盾系統軟體庫中並無現成資源。 命名
在2020年4月8日,美國海軍研究所(USNI)報導,前一天(4月7日)代理海軍部長托馬斯.莫德雷(Thomas Modly)請辭當天(註),提交了關於未來FFG(X)飛彈巡防艦以及第二艘哥倫比亞級(Columbia
class)核能彈道飛彈潛艦的命名草案;其中,他建議預定在2020年7月簽署首艘FFG(X)(FFG-80)命名為敏捷號(Agility),而第二艘哥倫比亞級(SSN-827)命名為共和國號(Republic)。在過去幾年托馬斯.莫德雷的歷次演說等記錄中,經常以「敏捷」(agility、agile)一詞來描述他願景中未來美國海軍的建軍方向。USNI透露,消息指出托馬斯.莫德雷過去數月以來,已經多次與海軍高階軍官討論將首艘FFG(X)命名為敏捷號。 在2020年7月17日美國國防部公布與承包商簽署的合約資料中,在與雷松飛彈與防衛(Raytheon Missiles and Defense, Marlborough, Massachusetts)簽署的EASR雷達初期低量生產合約(LRIP)中透露了首艘FFG(X)的舷號與命名,首艘FFG(X)命名為布魯克號(USS Brooke FFG-1),艦名與舷號都沿襲了1966年服役的首艘布魯克級(Brooke class)飛彈護航驅逐艦(DEG,1975年改成飛彈巡防艦,FFG)布魯克號。不過,次日美國海軍作戰部長就立刻澄清這是文書作業疏失造成,美國海軍無意將FFG(X)命名為布魯克號。 在2020年10月7日,美國海軍部長肯尼斯.佈雷斯韋特(Kenneth Braithwaite,2020年5月29日通過任命)宣布,首艘FFG(X)命名為星座號(USS Constellation,FFG-62),舷號接在最後一艘派里級飛彈巡防艦英格拉漢號(USS Ingraham,FFG-61)之後。在2020年12月2日,海軍部長肯尼斯.佈雷斯韋特在國會質詢時透露,第二艘星座級飛彈巡防艦命名為國會號(USS Congress FFG-63)。在2021年1月15日,美國海軍部長宣布,第三艘星座級命名為切薩皮克號(USS Chesapeake FFG-64)。 星座號、國會號、切薩皮克號都是美國海軍在1794年海軍法案(Naval Act of 1794)之中訂購的六艘巡防艦(Frigate)之一,分別是合眾國號( United States)星座號(Constellation)、憲法號(Constitution)、切薩皮克號(Chesapeake)國會號(Congress)、總統號(President);此法案在1794年3月27日由第三屆美國國會,由第一任總統喬治.華盛頓簽署生效,六艘巡防艦總價68888萬美元。美國獨立建國之後,把獨立戰爭時期的大陸海軍(Continental Navy)解散、資產出售來清償獨立戰爭時的外債,隨後在1790年成立美國第一個海防部隊── 美國緝私巡邏艇部隊 (United States Revenue Cutter Service,後來成為今日的海岸防衛隊);而在1794年法案的六艘巡防艦才是美國立國之後建立的第一批正規海軍武力,也成為今日美國海軍草創的首批船艦。 在2023年6月29日,美國海軍部長卡羅斯.狄.托羅在巴黎訪問時宣佈,第四艘星座級巡防艦命名為拉法葉號(USS Lafayette,FFG-65),紀念一位曾參與美國獨立戰爭、協助大陸軍(Continental Army)對抗英軍的法國人Marquis de Lafayette;這是美國海軍第四次以拉法葉來命名海軍船艦。 2020年「戰鬥武力2045」的規劃 在2020年2月,美國海軍將2021財年預算申請送交國防部長辦公室(Office of the Secretary of Defense,OSD)接受審查,其中包括關於海軍未來兵力結構的整合海軍武力結構評估(Integrated Naval Force Structure Assessment)以及30年造艦計畫文件;然而,國防部長馬克.埃斯柏(Mark Esper)對報告內容以及成本估算卻不滿意,將這些未來武力架構文件退回海軍以及海軍陸戰隊。之後,海軍修改的文件仍無法使馬克.埃斯柏滿意,馬克.埃斯柏遂親自責成國防部副部長大衛.諾奎斯特(David Norquist)組織團隊,進行未來海軍武力結構研究(The Future Naval Force Study,FNFS)項目,由國防部長辦公室(OSD)、參謀聯席會議、海軍部(Department of the Navy,DNO)一同進行;這美國國防部第一次直接介入美國海軍的未來武力架構以及長期造艦計畫。未來海軍武力結構研究(FNFS)的結果在2020年10月初出爐,將美國海軍到2045年的武力整建目標稱為「戰鬥武力2045」(Battle Force 2045),目標是在2045年時建立一支包含500艘有人/無人船艦的艦隊。在「戰鬥武力2045」中,打算建構60至70艘如星座級的較小型水面船艦,將更多大型驅逐艦、巡洋艦從例行任務中解放出來,專注於較高強度的作戰任務。 在2020年12月10日,美國海軍部公布2022財年的30年造艦計畫,內容反映了「戰鬥武力2045」的結果,其中星座級飛彈巡防艦的建造節奏與數量會大幅上調。在先前2020財年預算的五年期多年造艦計畫(FYDP,2021至2025財年)中編列9艘星座級,由同一家船廠建造;而在2022財年的五年度造艦計畫(2022至2026財年)則增加到15艘(總計162.14億美元),最快在2023年就引進第二家造船廠。照2022財年的五年期FYDP,2022財年編列1艘(12.12億美元),2023財年編列三艘(共32.93億美元)並引進第二建造商,2024財年編列3艘共30.94億美元,2025財年編列四艘共42.27億美元,2026財年編列四艘共43.88億美元。不過,隨著2021年新總統拜登上台,「戰鬥武力2045」計畫也被束之高閣。 依照2022年7月下旬美國海軍提交國會的2045年艦隊武力結構計畫(稱為戰鬥武力船艦評估與需求,Battle Force Ship Assessment and Requirement,BFSAR),美國海軍兵力到2045年兵力結構目標包括373艘水面作戰船艦,其中包括56艘星座級飛彈巡防艦。 聯合打擊巡防艦(JFS)構想 在2020年10月底,美國海軍部長肯尼斯.布雷斯韋特(Kenneth Braithwaite)在一場U.S. Navy Memorial SITREP演說中提到關於國防部「艦隊武力2045」轉型計畫時指出,美國海軍把小型作戰艦艇的總數從2016年以來預定的50艘,增加到60至70艘,意味著星座級巡防艦的數量將比最初預定的20艘再增加10至20艘。肯尼斯.布雷斯韋特也提出聯合打擊巡防艦(Joint Strike Frigate,JSF)的概念,仿效F-35聯合戰術打擊機(Joint Strike Fighter,JSF)的計畫模式,向美國的軍事盟邦提供一種共通的船艦平台設計,並成為一個多國合作的軍備項目。 部署 2021年1月11日美國海軍水面艦協會論壇的線上年會(Surface Navy Association,SNA 2021)中,海軍作戰部長(CNO)麥可.吉爾迪上將(Adm. Mike Gilday)表示,前幾艘星座級巡防艦可能會採用傳統的單一組員制,而不是LCS每艘船艦配置金/藍雙組員的制度;這主要是因為新一型船艦進入艦隊服役時,會有大量測試與評估工作,此種情況下固定的船員班底較為有利。 關於引進第二承包商 2020年美國選定芬坎提尼.馬里內特海事(Fincantieri Marinette Marine)建造首批10艘星座級之後,包括眾議院、業界都呼籲,有必要為星座級引進第二承包商;過往美國海軍多數主力作戰艦艇,都同時由兩家以上船廠建造(例如巡洋艦、驅逐艦、巡防艦以及濱海作戰船艦等);美國海軍2020年內提出的未來造艦計畫也包括為星座級引進第二承包商,以加快造艦速率。先前在FFG(X)競標階段,美國海軍就要求得標船廠必須將船艦技術資料包(Technical Data Oackage)提交給政府,以便未來能轉移給其他船廠建造。依照2020年12月美國海軍部公布的2022財年30年造艦計畫,最快在2023年就為星座級巡防艦項目引進第二家造船廠。 在2021年3月26日,奧斯特美國分公司在阿拉馬州的莫比爾市廠址舉行了新廠房的破土動工典禮,預定2022年4月投入生產,新廠房耗資約1億美元。相較於原本專門用來生產鋁合金船隻的廠房(用於生產獨立級濱海作戰船艦以及先鋒級遠征運輸艦),新廠房會用來生產鋼製船艦,爭取美國海軍以及海岸防衛隊中小型船艦的訂單,包括美國海軍輕型兩棲船艦( Light Amphibious Warship,LAW)、海岸防衛隊海外巡邏艦(Offshore Patrol Cutter,OPC),以及將來後續批次的海軍星座級飛彈巡防艦。 在2021年10月18日,美國參議院撥款委員會(Appropriations Committee)在審查2022財年海軍預算的報告提到,目前星座級的第一承包商都還沒確認、修正首艦的技術與建造問題(此時首艘星座級尚未開始建造),現在就急著引進第二承包商,只會為這個項目平添複雜度與風險。當美國海軍急於推進星座級巡防艦項目時,參議院撥款委員會則擔心會重演以往多數造艦項目初期犯的錯誤。 撥款委員會的報告指出,星座級項目現階段的第一優先,是確保所有技術都成熟、降低艦上關鍵系統風險、主要系統整合,完善全艦技術資料包(technical data package),以及完成首艦所有戰術技術測試。撥款委員會提到以往美國海軍造艦項目的經驗,首製艦的支出總是超乎預期,依照2018年政府審計辦公室(Government Accountability Office,GAO)的報告,過去美國海軍建造一型船艦的首製艦,全部遇到預算超支。因此,參議院撥款委員會指示海軍部長,必須確保海軍先解決星座級首艦的所有細節,之後才談引進第二承包商。參議院撥款委員會要求美國海軍部長,在90天內提交一份報告,內容包括星座級巡防艦項目引進第二成包商的採辦策略,以及相關的技術成熟度指標以及風險降低目標。 美國海軍先前對國會宣稱,以往美國海軍開始建造一級新艦時,都是沒有母型的全新設計,所以首艦遇到的工程挑戰較大,落後與超支難免;但星座級巡防艦的母型是義大利成熟的FREMM巡防艦,所以情況會顯著改善。不過,2021年9月國會研究處(Congressional Research Service,CRS)關於星座級巡防艦的項目,列舉了星座級與義大利原版FREMM的諸多不同,包括艦體長度增加23.6英尺、排水量增大500噸、上層結構全面重新設計、取消艦首聲納等。 由於2022財年國防授權法條文不支持技術沒有成熟之前就引進第二承包商,因此2023財年美國仍只編列1艘星座級(預算12億美元),且其中的五年造艦計畫裡編列數量(打算在2023到2027財年編列七艘)是以一個船廠的產能來計算。 在2024財年美國海軍預算申請書中,總共申請編列訂購9艘新艦,包括兩艘星座級巡防艦;這是美國海軍首次在一個財年編列複數艘星座級。在2024財年版未來財年計畫(The Future Years Defense Program,FYDP)的五個財年期間(2024到2028財年),美國海軍打算在2025與2027財年各訂購一艘星座級,2026與2028財年各訂購2艘。 在2023年4月18日參議院武裝部隊委員會(Senate Armed Service Committee)聽證會中,美國海軍部長卡羅斯.狄.托羅(Carlos Del Toro)透露,星座級巡防艦的技術資料包(Technical Data Package,TDP)預計會在2023年年年底完成,屆時美國海軍會做出決定,這些TDP資料是否足夠成熟到可以實際啟動引進第二供應商的競爭。卡羅斯.狄.托羅表示,星座級項目引進第二造船廠、每個船廠達到每年建造兩艘的速率(總計每年四艘),對美國海軍十分重要;而美國海軍會仔細評估啟動引進第二船廠作業的時機。依照美國海軍此時向國會提交的2024財年預算的30年造艦計畫,直到2030年代之前,美國海軍都不會穩定維持每年建造兩艘星座級。 在2024年2月上旬,奧斯特美國分公司宣布將擴建莫比爾廠區的船廠,包括建造一座大型生產廠房以及廠房外的臨海作業區域,以及緊鄰的船電梯(shiplift)系統;這是2021年3月在莫比爾廠區破土開工的鋼製船隻廠房工程的延續,不僅擴充船廠的造艦能量,也提供安全可靠的船艦下水或離水回廠方式。新廠房長度480英尺(146.3m)、寬400英尺(121.9m),佔地面積192,000平方英尺(17837.4平方公尺),包含三個作業區域,可在場區內建成鋼質船艦,或者用來建造船艦或潛艦的分段模組,此廠房由Kiewit Infrastructure South Co.設計與建造。而船電梯則由Pearlson & Pearlson Inc負責,長度450英尺(137.16m)、寬125英尺(38.1m),可搭載18000長噸的船隻沈降入水或從水中舉升上船廠前方臨海作業區域,足以處理美國海軍正建造中的星座級巡防艦,以及奧斯特船廠負責的海軍TAGOS-25音響監視船、獨立級濱海作戰船艦(LCS)和為海岸防衛隊建造的傳承級(Heritage class)海岸巡邏艦(Offshore Patrol Cutters)。新的廠區建成後,奧斯特北美分公司莫比爾廠區鋼質船會擁有一個總面積117000平方英尺(10869.7平方公尺)的鋼板產線(steel panel line)、兩個總面積超過100萬平方公尺的船艦分段模組製造廠房、7個總面積超過400000平方英尺(37161.2平方公尺)的室內分段組裝區域;整個廠區總面積超過180公頃,包含150萬平方英尺的室內建造空間。奧斯特北美分公司擴廠,著眼的美國海軍造艦項目,顯然包括爭取成為星座級巡防艦的第二供應商。
資安攻擊事件(2023/4/12) 在2023年4月12日早上,芬坎提尼.馬里內特造船廠遭到不明的信息攻擊;這是典型的勒索軟體攻擊(Ransomware attack),攻擊者將船廠電腦網路系統伺服器裡的資料與程式加密,使其無法使用;遭到攻擊的伺服器儲存了用來驅動船廠裡電腦數值控制(Computer Numerical Control)機具的資料,這些伺服器被癱瘓了數天。CNC機具能自動根據設計軟體產生的資料,送出指令控制造船廠各處的數位控制生產機具來工作,如焊接機、切割機、彎扳機等。 美國海軍研究所新聞(USNI News)獨家披露此一攻擊事件,而 依照海軍提供的資料,目前並不清楚攻擊者是否竊取任何機敏資料。 美國海軍的聲明表示,海軍得知芬坎提尼海事級團(Fincantieri Marine Group,FMG)遭遇到一起資安事件,FMG已經採取措施防止遭到進一步入侵,並進行各項必要的反應、整頓以及回報行動,美國海軍正主動地追蹤事態發展。 USNI新聞透露,到了4月13日下午,馬里內特部分CNC機具已經能正常工作。此時,馬里內特在威斯康辛的船廠正在建造美國海軍星座級飛彈巡防艦,以及為沙烏地阿拉伯建造多任務水面船艦(Multi-Mission Surface Combatants,MMSC,自由級LCS的衍生型)。 馬里內特船廠發言人Eric Dent也發佈正式聲明,船廠內發生資訊安全事件,一度擾亂了船廠網路中部分電腦系統。 I船廠的網路資安人員立刻隔離系統,並將攻擊事件回報給主管單位及合作伙伴;芬坎提尼船廠動用額外資源,讓受影響的系統盡快恢復正常,並調查這起攻擊事件。此時,馬里內特在美國的三個船廠的建造與維修工作都維持正常,但部分網路系統如電子郵件仍然離線。
(上與下)在馬里內特船廠內建造的首艦星座號(FFG-62)的艦體部件, 照片攝於2023年10月中旬。
希臘嘗試引進星座級 在2020年代,希臘政府啟動大規模的艦隊更新計畫,包括引進四艘防空巡防艦、若干能快速建造的輕型巡防艦、升級現役MEKO 200HN巡防艦等,吸引美國、歐洲許多大廠參與競爭。在2021年12月10日,美國國防部防衛安全合作局(DSCA)公布一批可能對希臘的軍售,以四艘從自由級LCS衍生的四艘MMSC多任務巡防艦為主體,總額度69億美元。在2021年9月,希臘正式與法國簽署協議,購買三艘法製FDI巡防艦(加上一艘選擇權);此後,希臘海軍另外招標進行一批輕型巡防艦計畫,到2022年12月時大致決定在意大利芬坎提尼與法國海軍集團兩者之間擇一。然而在2023年10月下旬,希臘媒體報導,希臘政府對於法國、義大利等船廠提出的輕型巡防艦方案的付款方式以及與希臘本地船廠的工業合作等規劃都不滿意。在2023年12月間,希臘政府宣布暫停此項輕型巡防艦案。 在2023年10月,希臘媒體就報導,消息傳出希臘海軍與美國接觸,打算引進星座級飛彈巡防艦。依照當時這些希臘媒體報導,希臘海軍已經送向美國海軍送出申請,等待美方同意就開始協商作業;如果一切順利,希臘就會停止與法國、意大利等國的輕型巡防艦採購案。 在2024年1月下旬,一封美國國務卿安東尼.布林肯(Antony Blinken)給希臘首相Kyriakos Mitsotakis的信函中,提到近期美國對希臘的軍事合作與援助,包括已經向國會提交準備透過國防剩餘物資(Excess Defense Articles,EDA)提供希臘的庫存軍備物資。信中布林肯提到,國務院準備向美國國會提出法案,透過EDA法案,向希臘提供至多四艘LCS濱海作戰船艦。在同時期,許多希臘媒體報導、期刊等消息都指出,希臘積極地考慮引進美國LCS;在2023年,美國海軍就除役了四艘自由級LCS(LCS-5、7、9、11),艦齡僅5至8年(依照2024年7月8日希臘媒體的報導,希臘海軍已經拒絕美國海軍提議的出售四艘現役LCS的提案,因為這些LCS是早期構型, 需要花相當資源整修並維持其作業,不合成本效益。) 在2024年1月底,希臘媒體報導,希臘國防部長N. Dendias正式宣佈一項很有野心的造艦計畫,打算從美國引進星座級飛彈巡防艦,總數七艘。希臘國防部稱,已經與美國討論參與星座級巡防艦項目的事宜,並在2024年1月16日接到美國海軍回覆的供貨意向書(Letter of Acceptance,LoA),表示已經收到希臘提出參與設計、在希臘本地造船廠建造七艘星座級巡防艦的意向。希臘國防部長也表示,如果雙方早已簽署協議,希臘甚至可能在設計階段就參與星座巡防艦項目。 依照2024年1月30日Naval News的報導,有匿名關係者透露,希臘規劃引進的星座級會是縮小衍生版,而不是完全照搬7500噸級的美國原始設計(如此可降低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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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廠缺工問題 在2024年1月8日防務新聞(Defense News)報導,馬里內特海事的母公司,意大利芬坎提尼總裁Pierroberto Folgiero表示,打算在星座級的建造工作中引進焊接機器人來加快進度,使馬里內特船廠產能提高到每年建造兩艘巡防艦,而不是合約中規定的每三年建造2艘(依照2024財年的造艦計畫與FYDP計畫,美國海軍在2024到2028財年之間,每個財年編列星座級的數量依序是2、1、2、1、2)。 芬坎提尼在2023年7月公布了由意大利Comau公司開發的MR4Weld軌道式焊接機器人,配備影像監視系統與焊接火炬,能自動辨識需要焊接處,或者由操作人員控制焊接工作;Pierroberto Folgiero透露,芬坎提尼打算開始大規模將此種焊接機器人應用在集團在意大利的船廠,並進快推廣到美國的廠房。Pierroberto Folgiero表示,目前在美國很難尋找到足夠的焊接工,而使用焊接機器人可以顯著改善問題;焊接機器人可以將產能提高三倍,並且有更好的質量控制。 先前美國海軍經過仔細的作業,從意大利芬坎提尼原廠購買FREMM巡防艦(星座級母型)的技術資料標包(TDP)與藍圖等,希望能在其他船廠同步建造星座級,使產量能達到每年四艘;然而,此時美國海軍尚未將焊接機器人納入技術需求中。意大利Comau公司的母公司是斯泰蘭蒂斯有限公司(Stellantis N.V.,由飛雅特克萊斯勒汽車(Fiat Chrysler Automobiles N.V., FCA)與法國寶獅雪鐵龍集團(PSA Peugeot Citroën)),在美國有事業體,理論上有助於將Comau的焊接機器人引進美國造船廠。 此時,芬坎提尼在美國面臨造船工人短缺問題,包括找人以及留住人才;到2024年初,位於威斯康辛的三個芬坎提尼旗下船廠含馬里內特海事(Marinette Marine)、芬坎提尼鱘魚灣區造船廠(Fincantieri Bay Shipbuilding in Sturgeon Bay)以及位於綠灣的芬坎提尼ACE海事(Fincantieri ACE Marine in Green Bay),此時總共有2100多名員工,缺工率雖比一年前(短缺約1000人)改善,但此時仍短缺400多人(芬坎提尼在美國的人力目標是2600名人員);2023年內,芬坎提尼在美國招募到150名管理人員以及400名藍領工人。 除了希望改善人員招募之外,芬坎提尼也致力提高美國廠區的產能,包括引進新生產工具(如機器人)和改進流程,盡可能在陸地上預先製成船艦模組而不是下水後才在碼頭作業,有助於減少人力需求。
星座級首艦期程大幅落後(2024) 在2024年1月11日年度海軍水面艦年會(Surface Navy Association Symposium,SNA 2024)上,星座級巡防艦項目副主管Andy Bosak透露,芬坎提尼船廠已經告知美國海軍,由於勞動力短缺數百人(包含白領管理以及藍領工人)等因素,星座級巡防艦的生產期程面臨挑戰,原訂首艦交付期程至少會延後1年。 Andy Bosak透露,芬坎提尼.馬里內特船廠以及海軍都各自進行獨立評估作業,估算進度落後程度,以及深入分析影響這個船廠產能的的因素。 依照最初2020年4月底簽署的首艦星座號(FFG-62)的細部設計與建造合約,該艦原定在2026年7月交付;USNI新聞透露,依照本週來自眾議院的消息,美國海軍向國會的簡報中,預估星座號是在2027年交付。原本首艦星座號預定在2023年8月達到安放龍骨節點,此時已經延後到2024年春季(3月底前)。 此前海軍部長卡洛斯.狄.托羅(Carlos Del Toro)宣佈,已經下令審查美國海軍造艦產業的情況。這項調查評估作業由海上系統司令部(NAVSEA)吉母.唐尼中將(Vice Adm. Jim Downey)以及主管研究/發展/採辦的海軍部助理部長尼可拉斯.格爾 汀(Nickolas Guertin)領銜,為期45天;這項報告將對影響造艦產能的所有全國性或地區性因素進行完整的分析評估,並提出建議來達成一個更健康的美國造艦產業基礎,能如期提供美國海軍需要的作戰能力 。卡洛斯.狄.托羅表示,美國公眾應該瞭解,海軍部承諾發展/交付與維持最好的作戰能力給在海軍服役的水手與陸戰隊士兵們;海軍部會持續與業界和所有關係人合作,強化美國建造軍艦與商船的能力。卡洛斯.狄.托羅的聲明中也提到,他對於COVID疫情後各種因素持續影響造艦產業以及相關供應鏈的狀況表達憂心,尤其是哥倫比亞級彈道飛彈潛艦以及星座級巡防艦項目。 美國海軍作戰部主管無人與小型作戰船艦(Unmanned and Small Combatants)的主管凱文.史密斯上校(Capt. Kevin Smith)透露,馬里內特海事的焊接人員面臨招募困難,而工人短缺的困擾涵蓋許多範圍。 巡防艦項目主管Andy Bosak表示,在2023財年預算中,國會編列5000萬美元預算來提振小型水面作戰船艦工業基礎(The Surface Combatant Industrial Base,SCIB)基礎;而海軍以及芬坎提尼船廠已經啟動程序,決定要如何使用這些經費,包括吸引人才進入造船廠或供應鏈廠商並讓他們持續留在這個產業中。例如,這5000萬美元經費中,1500萬美元作為吸引人員長期留下的獎金,分為兩個階段;凡在2024年1月1日時在馬里內特船廠工作的人員,如果到12月31日仍在職,每人可領取5000美元獎金;而如果該廠在巡防艦項目船廠的人員,到首艦下水都還在職,每人可再領第二階段的5000美元獎金。此外,2023年11月馬里內特船廠啟動人力資源資料分析計畫,會耗資300萬美元;而其餘約3000萬美元的經費,則用在大規模招募人員以及訓練課程的方面。 芬坎提尼.馬里內特總裁Mark Vandroff呼籲,該廠需要國內願意投身高報酬的工作的年輕人,並強調該廠的藍領工人薪資待遇優於威斯康辛州以及密西根州(Michigan)上半島區域(位於密西根湖與蘇必略湖之間,連接威斯康辛州)的平均水平。Mark Vandroff表示,勞工非常稀缺,這是競爭優秀人才的戰爭。 除了招募短缺之外,此時芬坎提尼.馬里內特船廠的LCS項目(自由級)尚未完全結束,為沙烏地阿拉伯建造多任務水面船艦(MMCS)的工作仍持續,使這些團對無法轉而投入星座級巡防艦項目之中;到2024年初,馬里內特海事的34號廠房的兩個區域內,一個已經開始放置星座級首艦的船體模組,另一個仍在建造沙烏地阿拉伯海軍的MMSC。馬里內特總裁Mark Vandroff透露,此時該廠正在加速完成最後一艘自由級LCS的交付工作,並且盡快完成MMCS,希望儘速將人力團隊以及產線空間騰出給星座級巡防艦項目。不過Mark Vandroff也承認,現階段馬里內特海事每年無法建造超過2艘巡防艦;如給美國海軍需要每年生產3至4艘巡防艦,就需要引進第二承包商。Andy Bosak也透露,巡防艦項目正在借重潛艦產業的經驗(包括訓練新人的程序),希望能在全國範圍內招募與培訓焊接、加工以及其他技術人員。
在2024年4月2日,USNI新聞報導,依照海軍部長卡洛斯.狄.托羅下令進行的45天美國造艦產業現況評估報告的曝光內容,海軍承認正在建造的企業號航空母艦(USS
Enterprise
CVN-80)、哥倫比亞級彈道飛彈潛艦首艦哥倫比亞號、維吉尼亞級核能攻擊潛艦以及星座級飛彈巡防艦項目都發生延誤,主要原因包括供應鏈問題、船廠熟練工人短缺、首艦設計成熟度問題。其中,正在馬里內特海事船廠建造的星座級巡防艦首艦星座號(USS
Constellation FFG-62)原訂2026年交付,而評估報告認為在2029年之前無法交付,延期高達三年,而不是先前消息透露的一年。依照這份報告,星座級的設計原訂與原版意大利FREMM有85%的共通性,但因為依照美國海軍需求大幅修改(加上國產化的變更),最後兩者共通性只剩15%。如此大的變動使星座級設計成熟度大減、風險提高,加上馬里內特海事在威斯康辛的造船廠面臨缺工問題,使得項目進度大幅落後;為了解決供應鏈問題,美國海軍已經撥款5000萬美元振興造艦基礎的經費,包括給馬里內特船廠的紅利費用,吸引船廠員工長期留下來。 卡洛斯.狄.托羅表示,美國海軍因應星座級項目進度落後的立即對策,是派遣海上系統司令部(Naval Sea Systems Command)的設計與數位化團隊前往威斯康辛州的馬里內特船廠,與船廠一起工作,加快該廠從原本LCS過渡到巡防艦生產工作的進度。 由於第二艘星座級(FFG-63)在2023年12月才展開製造工作,目前還難以預估這些問題後續造成的影響。 依照美國海軍2025財年預算計畫,在2024年時預估可能有三艘星座級同時在建造,到2028年時會有超過10艘同時在建造;因此,只要前期階段的幾艘發生落後,就會衝擊長期下來美國海軍獲得的巡防艦數量。 依照2024年5月14日眾議院武裝部隊委員會公布的2025財年國防預算草案,星座級巡防艦項目由於大幅延誤,預算被刪減11.7億美元。 隨後依照參議院撥款委員會(Senate Appropriations Committee,SAC)8月1日通過的參院版2025財年國防授權法(NDAA 2025),為星座級項目編列7億美元(涵蓋FFG─62至67的先期採辦),還為擴張巡防艦工業基礎增加1億美元。 在一場參議院武裝部隊委員會關於星座級項目的聽證會上,代表密西西比州的共和黨參議員、 參議院武裝部隊委員會成員羅傑.威克(Roger Wicker)表示,星座級項目推遲了三年, 首艦(從開工)要花十年才能交艦,一個很大的因素是美國海軍對此項目要求無法保持一致; 從簽約之後,星座級有將近七成的需求都經過變更。 GAO關於星座級進度落後與重量成長問題的報告(2024/5) |
在2024年5月,GAO針對星座級巡防艦項目落後的報告的一張圖表,此圖是首艦星座號(FFG-62)
此時每個分段(block)的3D建模完成度,還標出此時已經進入建造的分段。
在2024年5月,GAO針對星座級巡防艦項目落後的報告的一張圖表;此圖是首艦星座號(FFG-62)
於2022年8月開工後,每六個月為期,船艦功能設計(Functional design)以及3D建模的進度。
以船艦在功能設計完成之前都不應進入建造的原則,星座號完全沒達到設計穩定(Design Stability)
2024年5月GAO對星座級巡防艦項目報告的一張圖表,此為美國海軍對於星座級設計修改的
合約資料需求清單(CDRL)工作項目的審查流程。其中顯示,廠商第一次交付CDRL項目的工作時,
美國海軍收件之後都會標示進度為50%,海軍實際審查之後可能直接通過(100%)或者提出意見
要求船廠再次提交;而在反覆提交/審查過程中,完成進度標示超過50%到不足100%之間。這種進度
標示會導致工作提交還沒被審查,進度就被標註為50%,甚至許多提交是配合廠商趕上截止期限
的形式交付(實質上根本沒完成,甚至某些提交根本沒任何設計內容)也被標註為進度50%,這會讓
項目當局無法精確掌握實際設計進度,往往高估了當前的工作進度。
在2024年5月,美國政府問責署(GAO)公布一份名為「未固化設計導致施工停滯並延後交付進度」(Unstable Design Has Stalled Construction and Compromised Delivery Schedules)的報告,指出由於細部設計以及驗證工作尚未完成就進入建造,星座級的進度嚴重落後,首艦交付時間從原訂2026年4月延後36個月。此報告除了聚焦於一些執行與管理問題、導致星座級建造進度落後之外,也提到了星座級船艦重量的非預期成長問題。在此前關於星座號建造進度延誤三年的公開報導,多半集中在船廠缺工的問題上,而這份GAO報告則聚焦在設計建造的程序與管理問題。 不同於以往美國海軍造艦計畫,FFG(X)引進現成已驗證的船型,目標是降低技術風險、收斂海軍對新技術應用的範疇以及加快建造進度;而前10艘星座級的合約採用固定價款加激勵(fixed-price incentive)合約,顯示美國海軍對於項目能如期如預算交付十分樂觀。然而,此項目後續執行過程中的許多失當,因而無法達成許多原本的理想。
到2022年11月,美國海軍就已經判定,首艘星座級不太可能照原訂期程在2026年4月交付;打從首艦星座號開始製造,細部設計工作的延誤就持續發生。在2023年5月美國海軍給船廠的文件中提到,海軍觀察到,船艦設計進度並沒有顯著進展,無法持續推進建造工作與項目進程;當時,海軍要求造船廠提出計畫,採取一切必要措施,讓設計文件的交付進度回到正軌。至2023年9月,首艦星座號的建造完成度僅3.6%,而照計畫中此時進度應達到35.5%。而到2023年12月,美國海軍報告指出,船廠預測首艦的交付進度會推遲到2027年12月,已經比原訂期程落後20個月。然後在2024年1月,海軍部對當前美國海軍造艦項目展開45天的審查,此報告在4月公布,估計星座級首艦的進度落後達到36個月。
功能設計未完成,導致細部設計與建造工作挑戰 依照GAO報告建議的首要船艦設計實務,船艦達到設計穩定(Design Stability)的定義,是在基本設計(basic design)、功能設計(functional design)以及對應的3D建模全部完成,並透過可靠的供應商提供信息(Vendor Furnished Information,VFI)來支持與理解最終的系統設計等(註2)。當前述要件滿足之後,才能進一步產生細部設計資訊,含每個分段施工的指導。而在分段的細部設計完成之前,就不應展開分段或大總段(grand block,全艦由四個大總段構成)的製造工作。商業造船的領先船廠都遵守這個原則,確保建造工作能在預定期程內高效地完成。 然而,星座級巡防艦的承包商並沒有遵守前述原則,往往在細部設計完成之前就進入製造階段。建造工作展開之後,功能設計仍然沒有趨於穩定,持續的變更削弱了細部設計的精確性與成熟度,而這是船艦模組仰賴的條件。於是,製造的承包商只能面對兩種選擇:第一,仍持續施工,等設計發生變化時,不得不進行昂貴的返工以及超出順序(out-of sequence)的工程,增加了成本又打亂施工計畫;第二,被迫停工,等待設計完成。在這種情況下,建造進度自然明顯停滯。
依照GAO報告,在2022年8月星座級首艦開始建造時,功能設計(Functional
Design)完成度88%,3D建模完成度僅69%;2023年2月時,功能設計完成90%,3D建模完成78%;到2023年8月(開工一年),功能設計完成度92%,3D建模完成84%。首艦星座號的各個分段3D建模進度方面,到2023年10月時,其中6個分段的3D建模進度到91%以上(都正在製造),3個分段的3D建模進度76~90%(其中2個開始製造),20個分段3D建模進度56%~75%(其中3個開始製造),兩個分段(含主桅杆)建模進度為50~55%。這些數字顯示,在還沒有滿足設計穩定(Design
Stability)之前,製造工作就展開了。更糟的是,由於衡量設計成熟度的實務措施與指標不良,項目高層往往會高估星座級設計工作的完成度(見下文)。 美國海軍決定大幅修改母船型(意大利原版FREMM)設計,導致最終星座級與母船型像是遠房親戚一樣差距甚大(兩者的共通性從最初預計的85%下降到只剩15%)。 星座級相較於原設計的變更包括整合美國海軍指定的武器系統、比原始設計更堅實的損管消防系統、變更上層結構佈局等等;為此,總計美國海軍制訂了511項功能設計文件來實施這些變更,稱為合約資料需求清單(Contract Data Requirements List,CDRL);隨後,海軍與造船廠持續為了CDRL清單的項目搏鬥,包括為了首艦建造工作的3D建模和細部設計,提供所需的圖紙(drawings)、圖表(diagrams)、規格(specifications)和配置(configurations)等。 截至2024年2月,當建造工作展開1年半之後(2022年8月開始建造),美國海軍 與船廠只完成了511項CDRL中的168項(獲得認可並結案),其餘343項仍未完成。未完成的343個CDRL項目中,某些會連帶影響多個設計工作,有些涵蓋多個大總段, 這類項目被列為「優先(priority)CDRL」;實際工作經驗顯示,要能完成這些關鍵CDRL 項目的挑戰性高於先前預估,要花費比原本預期更長的時間。例如在2022年7月,船廠預估到2023年1月能完成47項優先性CDRL項目;在2022年7月時,總共有47個優先性CDRL項目,到2023年10月增加為70個;然而到2023年10月時,美國海軍與船廠卻僅僅完成15個優先性CDRL項目。 依照巡防艦項目官員表示,優先性CDRL項目增加,反應海軍與船廠集中力量完成建造工作所需的關鍵(critical)、開放(open,即尚未完成)的設計文件;換言之,這些優先CDRL事項增加,並不代表船廠執行的設計工作範疇的擴展,而是集中力量來完成關鍵設計的細節,包含完成相互依(interdependent)與分散(distributive)系統的細部設計。在這些CDRL設計文件完成之前,船廠就無法完成船艦的3D建模;而3D模型是發展每個大總段的細部設計、施工文件的必要條件。
審查設計成熟度的指標失真 除此之外,巡防艦項目設計程序期間,各項功能設計審查的實踐並不恰當;用來衡量的設計穩定指標(design stability metric)只看完成的設計工作數量,而不是這些設計工作的品質,這限制了上級對於項目時間表是否可行的洞察力。有問題的項目進度指標持續地混淆造艦項目的實質設計進度,導致項目當局在設計真正成熟之前,就啟動了首艦(星座號)的建造工作。2022年8月,美國海軍部長卡洛斯.迪.托羅在眾議院與參議院的聽證會中表示,星座級的基本設計(basic design)與功能設計(functional design)都已經完成,船廠在8月底正式切割第一塊鋼板開工;然而,實質的設計完成度並沒有這麼高,指標都是被誤導的。 在設計程序中,海軍與造船廠持續修正先前完成但有缺陷的設計圖紙(即額外的返工),但整個項目基本上仍然藉由完成文件的數量來橫量項目進度,而不是完成的品質。這樣的影響是,等後續第二艘巡防艦開始建造時,美國海軍對於能穩定船艦功能設計尚缺的工作範疇,仍然缺乏能見度,而設計工作的延誤也會持續影響後續艦的建造時程。 只看數量不看質量的審查程序,使美國海軍對星座級設計工作實際進度的掌握與現實脫節。以計算功能設計穩定性(functional design stability)的指標為例,許多船廠交付的合約資料需求清單(CDRL)項目,被美國海軍承辦單位標註為完成度50%至75%;這些都是還廠商還在修改中的未完成設計。在實際工作中,海軍承辦官員往往會配合承包商趕上工作期限的需要,讓廠商先提交實際上根本沒有做完的工作項目。 一般而言,每個CDRL工作項目需要經過海軍跟承包商好幾輪審查與反覆回饋,才能完全通過並結案。承包商對負責的CDRL工作項目第一次提交時,美國海軍承辦單位接收後都會標註完成度50%,然後進行經審查。美國海軍單位審查了廠商提交的工作,結果可能是通過或者(絕大多數情況下)給予意見、要求廠商修改後再次提交。一個CDRL工作項目如果歷經好幾次提交、審查與再提交,例如海軍第一次批審後標註意見,廠商第二次提交時進度就被標註為75%,廠商第三次提交可能就被標註為90%;直到完全獲得美國海軍通過,進度才會標註為100%並關閉(之後如有變化,已經完成的CDRL項目還會重新開啟)。所以,直到工作100%完成關閉之前,進度標註的百分比並不等於實質完成度,這很容易對項目管理層級造成誤導(註3)。 尤其是標註進度50%的CDRL工作項目,是尚未經過海軍任何審查的首次提交,其中許多甚至只是為了配合廠商趕上交付期限的形式提交(實質上不到可以被審查的程度);某些提交案例中,甚至沒有包含任何實際完成的設計內容,進度為0,但這種提交依舊被海軍標示成進度50%。同樣地,標註為75%的只是經過海軍第一次審閱之後,廠商的第二次交付,根本不是實際完成度達到75%。單純以這樣指標來判斷設計工作完成度,帳面上的完成度指標就遠高於實質上的完成度。 舉例而言,在2022年7月,船廠回覆處理了來自海軍總計26份關於CDRL結構設計(structural design)項目的輔助文件中、總計超過170條的重要意見(critical comments);結構設計在巡防艦總體設計的比重佔約20%。到了2023年7月,項目主管對於結構設計的成熟度評論是「高度成熟」(highly mature),但實際上前述這26項輔助文件中的項目,大部分都處於未完成狀態。 與美國海軍管理巡防艦項目的方式相較,GAO研究商業造船業界的工作流程,發現業界船廠評估設計成熟度時,都會根據船舶設計的關鍵知識來聚焦;這些知識源於設計產品認證、供應商提供的資訊完整性、建造材料的可獲得性等,而不是僅僅計算設計工作數字上的完成度。 GAO報告指出,海軍政策賦予造艦項目決策當局足夠的彈性,定義最適合的方式與指標來衡量功能設計的進度。依照項目主管,最初制訂當前的指標與措施時,是希望能提供更好的方式來清楚掌握設計成熟度,而不是僅僅是認可/不認可這兩種結果。然而實際上,海軍的設計審查實務與指標,不僅沒有為設計成熟度提供清楚的能見度,也沒有為預測未來巡防艦項目提供一個合理的基礎,包括預測第二艘星座級(FFG-63)的。 因此,美國海軍必須發展新的衡量指標,能真正衡量合約商繳交的設計的成熟度,讓項目主管能更精確地掌握設計進度。如果在開始建造星座級後續艦之前不修改當前的衡量指標,海軍採辦主管仍將無法向作戰艦隊與國會準確交代,這些船艦何時才能交付以及形成戰力。 應藉由建造進度推遲的機會,先完整驗證推進系統與輪機控制系統 GAO報告指出,星座級使用了許多美國海軍船艦上早已採用的系統,然而推進系統(複合燃氣渦輪與柴電)和輪機集中控制系統(Machinery Centralized Control System)是兩個例外,此時美國海軍尚未進行展示。雖然星座級的推進系統整體架構與原版意大利FREMM基本相同,但仍做出不少修改,以符合美國海軍的標準和需求;而這增加了成本以及系統整合的風險。依照美國官員表示,星座級推進系統最大的風險,在於整合各項子系統(含LM2500+燃氣渦輪、柴油主機、推進電機、控制系統、減速齒輪箱等等)可能的各種風險與挑戰。 星座級的輪機集中控制系統是艦上人員與推進機電系統中45項子系統的介面(包括警告系統、電/液系統、推進系統等),主承包商是L3Harris。為了降低風險與節省成本以及利於日後維護升級,L3Harris以業界常用的開源開發工具來發展輪機控制系統的軟體方案,而不像母船型(FREMM義大利版)以及過去美國海軍造艦專案使用專有軟體 (Proprietary software)資源來開發。依照L3Harris提供的信息,由於船艦平台各項設計變更以及整合新裝備,星座級的輪機集中控制系統的軟體源碼有95%都是重新撰寫 ,而且由於更換軟體開發工具,自然無法沿用原本意大利原廠使用的開發工具和作業環境,完全是重頭建置。 此時,L3Harris已經在本身的陸地系統整合實驗室(land-based system integration lab)進行了子系統的軟硬體測試;這種模擬測試僅限於個別的次系統,在開發初期當然是必要的程序,但這無法重現完整的船艦推進系統運轉環境。 美國海軍已經投入了陸基工程測試站項目(Land Based Engineering Site,LBES),進行船艦推進、機電系統原型陸上測試之用。LBES測試會包含巡防艦的完整推進系統含一部LM2500燃氣渦輪、兩部柴油主機、減速齒輪、推進電機以及完整控制系統,以及其他推進系統相關的機電部件,可以完整測試整套推進機電與控制系統實際運轉情況,模擬各種工況環境的運轉,識別可能的風險並予以修正。LBES的建造工作在2022財年展開,建設地點設美國海軍水面作戰中心費城分部(Naval Surface Warfare Center, Philadelphia Division)。然而,依照美國海軍計畫,並沒有打算在首艘星座級交艦之前(原訂2026年)讓LBES完全投入使用,只打算將LBES作為巡防艦交付以後,針對推進與控制系統可能發生的技術問題進行測試驗證的平台。 在2020年6月,國防部作戰測試與評估主管(Director of Operational Testing and Evaluation ,DOT&E)批准了星座級巡防艦項目的測試與評估主計畫(Test and Evaluation Master Plan,TEMP)。TEMP包含星座級所有測試項目、程序以及目標,一部份項目包括陸地測試; 雖然TEMP提到LBES可能用來支援船艦平台、機械與電子(Hull, Mechanical and Electrical,HM&E) 的測試項目,但GAO發現在推進與控制系統測試計畫中,並沒有特別註明要利用LBES進行測試。 GAO報告指出,美國海軍已經計畫在2025財年對星座級的TEMP進行修訂,並且已經在制訂巡防艦裝備 在LBES的測試計畫,打算在2024財年底進行審查。 由於建造進度落後以及巡防艦項目期程全面延後,GAO認為這提供美國海軍機會,在修改星座級的TEMP時納入推進與控制系統在LBES進行陸地測試的計畫,使得推進與控制系統在船艦建成交付之前就能先進行的全規模陸基測試,進而減少將來船艦建成之後才發現問題的風險。 非預期重量成長
關於重量成長,GAO報告指出,海軍決定在細部設計未全部完成的情況下就開始製造首艦,使得許多船艦設計元素存在信息落差,包括結構、管路、通風及其他系統,以及低估修改外國設計來滿足美國海軍標準的工作量,這些因素導致星座級開始出現非預期的重量成長。而為了解決這些重量成長,又使船艦設計工作拉出一條針對重量控制的新維度,導致原本已經充滿挑戰的項目期程再增加變數。 合約架構控制了海軍需吸收的成本風險 以往美國海軍對於一級新艦首艦的細部設計與建造工作,與承包商基本都簽署成本可補償/實報實銷合約(cost-reimbursement contracts),意味著軍方與政府承擔首艦的研製風險。而星座級由於是發展自業已驗證的母船型,當時預估能更快完成並更好地控制成本,所以首艦細部設計建造合約採用固定價款加激勵合約(fixed-price incentive contract),此種合約架構一般用於後續艦。在此種合約架構下,美國海軍對星座級首艦花費的超支承擔比例上限是70%;超支是從目標成本算起到合約定義的最高限價(ceiling price),最高限價是目標成本的120%;而當費用超過最高限價的部分,就必須由承包商吸收。正因為使用不同於以往首製艦的採辦合約,使得美國政府方面的超支幅度得到控制;此時已經簽約的前四艘星座級巡防艦(船廠造艦的合約總值約25億美元),美國海軍承擔的成本風險都控制在最高限價以內。而後續艦的合約中,美國海軍分攤的超支比例以及最高限價都比首艦合約進一步降低 在2023年12月,雖然首艦星座號的工程進度不到10%,但船廠已經預估首艦總成本會超過合約限價(首艦星座號在2020年4月30日與船廠簽署建造合約時,造艦價格是7.95億美元,加上其他政府供應項目的總成本估計為12.81億美元;以最高限價為合約目標價120%的標準計算,首艦建造工作的最高限價約為9.54億美元)。星座級造艦項目官員以及船廠代表對於成本超支原因的歸納,包括設計工作的挑戰以及成本高於預期(尤其是星座級相較於母船型做了太多修改)、通貨膨脹等因素導致原物料與勞力成本大漲等;而海軍造艦項目官員也表示,承包商當初為了壓低成本、在採辦物料時採取激進的出價,但許多時候事與願違。 除了造艦成本超支之外,美國海軍也發現,前四艘星座級的關鍵政府裝修項目(Government Furnished Equipment,GFE)超支近3.1億美元;而由於通貨膨脹以及其他經濟因素倒置的材料與勞力成本上漲,後續星座級的成本也會上漲。
GAO五項建議 1.項目進度應是反應造船廠交付的成果質量,而非僅是數量。
2.海軍部長應確保重建後的功能設計審查措施,以及依照第一項建議重新建立進度衡量指標,能夠在星座級二號艦(FFG-63)建造工作前就確實應用,以衡量功能設計(functional
design)是否實際完成。 4.作為計畫性的巡防艦項目測試和評估主計畫(Test and Evaluation Master Plan,TEMP)的重審,海軍部長應確保項目能納入額外的陸基推進系統測試以及中央輪機控制系統的測試工作;而這些測試工作的期程應根據首艦星座號工作的期程延後。 5.在採辦目前還沒簽約的第11艘之後的巡防艦時,海軍部長應責成主管主管研究/發展與採辦的助理部長(Assistant Secretary of the Navy for Research,Development and Acquisition),重新審視巡防艦採辦策略,檢視任何機會能將(GAO先前建議的)首要船艦設計實務導入未來的產品發展程序中,並適當地更新巡防艦採辦策略。 在2024年3月這份報告正式出爐之前,GAO已經先將草稿提供海軍;在2025年5月,海軍以書面回覆GAO,表示對此報告五點建議的四點(第1、2、3、5點)完全同意,對於第四點部分同意。
對於GAO報告的第一與第二項建議,海軍的回覆中表示,巡防艦項目設計程序的評估作業中,會對承包商交付的設計文件與功能需求進行質量審查,且功能設計完成時會提交第二艘巡防艦生產準備審查(production readiness
review)作業所需的退出標準(exit
criteria,即完成任務必須滿足的標準或要求)。而對GAO第三項建議,海軍表示會持續使用模組準備審(Module Readiness
Review,MRR)程序來評估風險,並會在用於船艦的大總段開始製造之前,提交細部設計完成評估(detailed design completion
assessment)。對於GAO第五項建議,海軍表示同意,將適度更新巡防艦採辦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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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馬斯.莫德雷(Thomas Modly)是在2019年11月25日就任代理的海軍部長,接替因為處理海豹特戰隊員(SEAL)埃迪.加拉格爾(Eddie Gallagher)遭控戰爭罪刑案而去職的前海軍部長李查.斯賓瑟(Richard V. Spencer);國防部長馬克.埃斯柏(Mark Esper)在11月指稱李查.斯賓瑟直接接觸白宮當局,為了確保埃迪.加拉格爾退役(被判無罪但必須退役)時能保有海豹部隊的特種作戰徽章。馬克.埃斯柏以李查.斯賓瑟在此事上跳過指揮鏈、與白宮私下接觸並意圖影響此案為由,在11月24日將李查.斯賓瑟免職,而李查.斯賓瑟也因為埃迪.加拉格爾案而與川普總統(Donald Trump)發生了爭執。 在2020年4月2日,托馬斯.莫德雷宣布,西奧多.羅斯福號(USS Theodore Roosevelt CVN-71)航空母艦的艦長布雷特.克羅澤 (Brett Crozier)被解除職務。從2020年3月24日,西奧多.羅斯福號就傳出有三名水兵確診新型冠狀病毒(COVID-19),疫情在船上迅速蔓延,該艦在3月27日停靠關島。在3月30日,艦長布雷特.克羅澤一封向海軍高層求助的信件,稍後這封信遭到媒體披露,信中布雷特.克羅澤要求海軍採取更積極的措施疏散艦上官兵,確保人員的性命安全。托馬斯.莫德雷表示,在此之前,他以及海軍部的參謀長已經得知艦上疫情,並向布雷特.克羅澤艦長提供必要的物資;而這封信傳到海軍部長托馬斯.莫德雷、海軍作戰部長(CNO)邁克.吉爾迪上將(Admiral Michael M. Gilday )、太平洋艦隊司令John Christopher Aquilino上將等海軍高層手中,但布雷特.克羅澤的直屬上司──同樣在西奧多.羅斯福號上的航母打擊群指揮官(Carrier Strike Group Commander)史陶德.巴克少將(Rear Admiral Stuart Baker)卻不知情;更重要的是,這封信遭到媒體公開,使得公眾認為海軍是在事情曝光之後才不得不採取疏散行動。布雷特.克羅澤這封信被發送到至少20個高層人員手中,其中一些不在他的指揮鏈裡,而且跳過了他的直屬上司;因此,布雷特.克羅澤上校遭到史陶德.巴克少將解除艦長職務。 然而,布雷特.克羅澤艦長的解職,在西奧多.羅斯福號以及美國海軍艦隊中引發強烈反彈。托馬斯.莫德雷在4月6日飛到關島,對西奧多.羅斯福號的人員進行演說,演說中還批評了前艦長布雷特.克羅澤;這次不當的互動使美國海軍中不滿的情緒高漲,多位眾議員隨即要求國防部開除托馬斯.莫德雷。在4月7日,托馬斯.莫德雷宣布辭職。
早在2009年5月,GAO公布的一份報告就整理了商業造船界裡最好的實務原則, 綜合2009到2024年GAO報告,這些設計階段的關鍵原則包括: 在基本與功能設計(Basic and functional design)階段,此階段完成是達成設計穩定(Design stability)的先決條件基本與功能設計包括: 1.固定船舶鋼結構設計,並設定流體動力 2.設計安全系統,並由適當的機構認證 3.完成所有主要的分佈性系統(distributive systems),包括電、液以及其他輔助設備 4.提供管路、通風、裝備以及每個分段艤裝的具體位置資訊
5.對船舶結構和主要系統進行3D建模,並將可靠供應商供應資訊(vendor-furnished
information,VFI)納入其中,以支持對船艦最終設計的理解。 使用3D建模資訊,為每個分段(Block,組成船艦結構的基本單元)的製造工作產生施工指令(work instructions),包括系統細節以及支援建造的資訊,含次承包商和供應商指南、安裝圖(installation drawings)、進度表(schedules)、材料清單(material lists)和預製件(prefabricated)清單、材料及零件。 而每個分段能開工製造的底限條件,是分段的細部設計必須完成。
美國海軍與國防部向來使用掙值管理系統 (Earned Value Management System)來衡量造艦項目的進度,以項目達成的里程碑(milestone,即節點)來衡量造艦項目的完成度。例如以船艦設計工作的進度為例,如果完成設計草案(draft),進度就是50%;如果完成設計草案最終版(final draft),進度為75%;如果物料表(Bill of Material,BOM)通過認可並趨近完成,進度就達到90%,也代表設計成熟度已經足夠展開生產階段;當所有設計文件都已經完成並通過檢視(包含設計圖以及BOM、施工指令等所有文件),進度就是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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